我躺在床上，盯着天板看，昏昏沉沉间，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姜枝却像是陷了怔之中，大声的为自己佐证。

    我淡淡看着姜枝，“就算顾景渊真的娶了你，你也始终是我妈妈的一个替代品。在顾景渊心里，我妈妈才是那个唯一！”

    “那是你的事。死了的白月光，永远都无人能超越。”

    现在我的房间在二楼，最尽倒数第二间。

    杜云丽将那个房间布置成了儿童房，里面全是粉的装扮。

    我环顾四周，这些画像，从姜禾的年幼到少女，再到二十，栩栩如生。

    延延被姜枝的模样吓得大哭。

    “就算姜禾死了，我也要让她知，我才是真正的赢家！”

    “他我，他每天都和我睡在一起。我们从中开始就谈了，我才是他的白月光。姜禾什么都不是，她只是先死了，如果她没死……景渊一定不会记得她！”

    她和延延都太吵了。

    但是现在，那里面传了怪动静，在这样的黑夜中，像是有鬼。

    那副画的姜禾大概是五六岁，一双睛和我很像，黑漆漆的，但是她笑着，穿着彩虹的蓬蓬裙，手上抓着一糖，天真无邪的样。

    我在想，无论是她，还是姜禾，她们的一生都可悲。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我，变得卑微。

    我蹲在一幅画面前。

    隔是一间杂房，上了锁，据说连佣人们都没去过。

    我仰看着姜枝，隐约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时候她还会装的。

    每一幅画，都是姜禾的样。

    “不，她不是！”

    我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声音，转上楼。

    为什么要一再羞辱我妈妈？

    姜枝的面目扭曲到几乎狰狞的地步。

    顾景渊坐在杂间的地上，四周地上摆着的全是画。

    顾景渊喝得烂醉，听到我的脚步声，抬起来，略微睁。

    但现在，我甚至有儿同她。

    一阵酒气从里面散发来，很难闻。

    顾景渊间一声笑，“你妈妈，我画得是不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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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我也在替自己到悲哀。

    她们还记得曾经自己的模样吗？

    我从床上起来，走房间，看到隔的门开了。

    半夜，我被隔传来的动静给吵醒。

    姜枝尖叫着反驳，“如果姜禾真的是唯一，那为什么他还要和我生孩，给我顾家太太的面？这么多年来，他边只有我一个人。他是我的，他的人一直都是我！”

别想为姜禾留住这一切，当年我能抢走景渊，现在也能坐上顾家太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