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我应该是血淋淋的，我以为母亲会在外看着我，但原来，她看着我和猛兽厮杀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如今沐祈年的每一句话，都说得轻飘飘的。

    顾云汐却能真真切切受到，他当时的绝望。

    意识，想要握一握他的手。

    可一想到他将自己带来的举动，以及等会，要猎杀君夜玄的目的，她的手指才抬了一，就意识收了回去。

    一个极其细微的举动，还是引起了沐祈年的注意。

    他低，看着那只被自己握在掌心的小手，沉甸甸的目光，忽然间，又有了一丝笑意。

    只是，顾云汐没机会看到，他这笑意，有多苦涩荒凉。

    “在渔村那一个月，我也没想到，竟是我这辈最快乐的时光。”

    “虽然，你唤我那一声夫君，是假的，但至少那时候，你真将我当成是你的夫君，跟我离开，跟我浪迹天涯，也是你真心要的事。”

    但也，仅限于在她失去记忆的时候。

    好的时光，基于她的失忆之上。

    得一塌糊涂，却也虚幻得让人心碎。

    “若当初，在战场上将你救回来的人是我，你会不会真心喜上我？”

    这个问题，顾云汐没有回答，也没办法回答。

    沐祈年似乎也不期待她的答案。

    他只是看着那只在他掌心的手，看着看着，眸就有了一层薄薄的猩红。

    像是，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再之后，顾云汐发现自己被他放了来。

    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修大的躯，也沉沉压。

    顾云汐皱起眉心，瞪着他，无法言语。

    沐祈年低，在她脸上亲了一。

    “抑或是说，你对他那般死心塌地，是因为，你已经是他的女人？那若是，你成了我的女人呢？”

    顾云汐心一凉。

    这疯！

    想要挣扎，但却一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