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今衍毕竟是太殿，她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可没有这个胆敢反驳他的话。

    于是，裴今衍一抬，便见俏生生的小女，低垂着走了过来。

    若不是她手中着的是金疮药，裴今衍都以为自己是多么穷凶极恶的罪人，欺负这么一个小姑娘。

    裴今衍从鼻尖哼了一声。

    念窈手抖了，险些将药给丢去。

    烛光昏暗，映照在人白莹如玉的侧脸上，她嘟起小嘴来，似是有什么不满。

    念窈第无数次地抱怨，李公公怎么回来的如此之慢。

    只是如今，她便是再在心中抱怨都没用了。

    太殿那如鹰似的那一双，直勾勾地盯着她，叫念窈都以为自己是什么猎似的。

    念窈在他面前蹲来，刻意地忽略了那神，仔细地看着裴今衍上的伤痕。

    伤居多，可隐约也能从中看见几可见骨，用利刃划破的痕迹。

    鲜红的血，缓缓从伤渗，叫那玄衣裳愈发暗沉。

    念窈忍不住侧过去，不忍看他。

    低沉的嗓音在她上响起。

    “不必顾忌孤，直接上药吧。”

    念窈踌躇了片刻，还是开。

    她声音轻轻细细的：“殿，您得将这衣裳脱了才行。”

    裴今衍没有想到这小女竟然敢如此大胆。

    只是如今他上的伤痕时间已经久了，血迹慢慢涸，黏在衣裳上。

    若是再不脱衣裳，怕是伤都会被衣裳粘黏住。

    他没有反驳念窈的话，只是裴今衍看了一低着的女。

    他认命一般地自己起，将衣裳脱了随意扔在一旁。

    衣裳褪，他赤着上半。

    宽肩窄腰，肌实有力，颈线优，抬手之间都能瞧见那隆起肌的线条，叫人呼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