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若是让念窈知晓，她母亲可能尚且存活，却这辈最好都别相见。

    裴今衍都不知晓。

    这二择一，到底是哪一个会更加的伤人。

    裴今衍抬眸，看向念窈。

    他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的选择权利，给念窈。

    他知晓念窈的聪颖，她从来不是表面上别人以为的那个怯懦无能的小女。

    于是，裴今衍换了换，还是将影青今日同他说的话，转述给了念窈听。

    一开始，念窈尚且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晓裴今衍这是在说什么的。

    可等到后来，他说北狄王妃是个汉人面孔时。

    念窈动了动，抬起眸来看向裴今衍时候，里都闪烁着亮光。

    裴今衍有些不忍地避开了她的视线，继续将自己的猜测说，又说了他的顾虑。

    只是裴今衍还没有说几句，便一被念窈的话给打断了。

    “殿的意思是说，妾的娘亲，如今没死，是吗？”

    裴今衍的衣袖被一拉，他意识与念窈的双眸撞上了。

    看着念窈里衔着的泪珠，与她眸中闪烁来的，那万分庆幸。

    裴今衍松了一气。

    还好，还好他终究是将她娘亲的事，告知了念窈。

    裴今衍知晓，这件事虽算不上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影青既然这般说了，那怕是有极大的可能。

    如今，他还是要找一个得力之人，亲自去北狄走一趟了。

    裴今衍伸手来，摸了摸念窈的脸颊。

    指腹将她挂着的泪珠蹭掉。

    裴今衍轻声：“莫要哭了，孤若是有确切的消息了，一定第一时间同你说，可好？”

    怕念窈如今不愿意听他的，裴今衍半哄着：“你瞧，孤方查到了这么一丁消息，不就同你说了吗？”

    裴今衍都这般说了，念窈只觉得自己有些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