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刺破大肤，神经仍然麻木，没有疼痛，亦没有其他知觉，启明低看着汹涌的鲜红血，瞳荒芜，空无一。血浸透地毯，男孩放刀，平躺来，闭上睛，脑海里回着被机械神教绑架的经历。

    “我也是。”哭泣的小姑娘噎着举手。

    “这是哪里？”启明环顾四周，集装箱里没有灯，仅从焊接的隙吝啬地透几光线，他数了数，一共八个孩，七个女孩，和自己一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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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运转的椅仿佛一只兽，张开四肢将启明拥怀中。听着门板“咔哒”一声落锁，启明压角，装的镇定盔甲瞬间坍塌，他捶打膝盖，再三确定自己已经失去跑的资格。他再也没有机会参加运动会、和小伙伴玩无聊的捉迷藏，再也不能穿梭于田，摘最漂亮的朵为别在鬓角。

？”

    “我不是可可，我叫方珂。”东方女孩纠正，她看向启明，意味不明地说，“我以为他们只抓女生。”

    “是呀，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男生。”夏夏说。

    “我叫夏夏。”脸颊仍挂有泪珠的小女孩说，她指向左边黑发黑的东方女孩，“她是可可。”

    “简妮弗。”女孩说，“名字不重要，说不定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们了。”

    启明心韧，清晰地记得所有黑暗的细节，最初，他在一个狭窄的集装箱醒来。左手边的小女孩约莫四五岁，又黑又瘦，像只老鼠，女孩搭搭地哭泣，被年纪大一些的女孩拍打后背：“别哭了，浪费力气。”

    “我们都是被捉来的。”隐隐有领气势的女孩大概十二岁，有着黝黑的脸和脏兮兮的卷发，她打量启明白皙的肤和秀气的相貌，“你呢？”

    “不知。”另一个灰土脸的女孩说，“我是被捉来的。”

    “我会很乖的。”启明说，“我哪儿也去不了。”平淡的话语中藏着云密布的失落绪，压得陈雁桥落荒而逃，将小小的男孩留在昏暗的房间中。

    “没有，我查过。”启明说，他伸手拉住陈雁桥的手，晃一晃，“，我不会害你的。”

    “我也是。”启明说，“你叫什么名字？”

    陈雁桥望着启明汪汪的睛，不由自主地答应：“我门了，你要好好待在家。”她弯腰，将瘦弱的小男孩抱到椅上，摁启动键，不放心地代，“有事给我打电话。”

    启明瞳漆黑，宛若育暴风雨的乌云，他摁暂停键，中止程序，双臂撑起，重心偏移，无力地跌落地面。他并不气馁，仿佛觉不到疼痛，用手肘带动，一挪向茶几，上面放着陈雁桥切橙的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