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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明突然有些后悔一时的好心，他补一句，“一个月只能来一次。”

    “上学第一天，觉怎么样？”夏侯芙扶着启明坐在椅上，“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星星，您的弟弟启承是个需求的人类。】05说，【他就像一条被遗弃的狗。】

    “电池，给我。”启明重复一遍，眉间隐隐浮起不耐烦。

    “好的，哥哥。”启承给自己打气，“我会好好表现的。”

    “罗说亲是世界上最牢固的纽带，我们是兄弟，我应该对你好。”启承困惑地说，“她说得不对吗？”

    “她说得不对。”启明说，“世界上没有谁‘应该’对谁好。”他把启承给他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儿一脑放启承的书包，“我和你唯一相同的地方，是我们都姓启。”他伸手，扶着司机坐保姆车，冷淡地看向窗外。耳机里响起05的声音【《人类社会溯源·落篇》中叙述，人类是群居动，以家族为单位行狩猎活动，亲最初是为了保证供给、提供安全庇护和繁衍生息。简而言之，早期人类是为了利益绑定在一起，而在家概念全面解构的当，亲成为了尴尬的纽带，仅用来满足人类的需求。】

    启明绷角，轻咳一声，他总能被05奇奇怪怪的比喻逗笑。回想过去，启承确实是个极度缺的人，他先是依附于朋友、而后渴望父母的关注、再后来羡慕爷爷对启明的关，绕了一大圈，启承想方设法地黏着他唯一的哥哥启明。

    回程的路上格外安静，启承可怜地坐在座位上，低抠手指甲。

    “不准带其他人来我的院。”启明收电池，勉原谅了启承两年前的错误，“你自己来可以。”

    “哦哦哦。”启承手忙脚地拉开书包，翻找电池，递给启明。

    “啊？”启承抬，张大嘴呆愣地望着启明，仿佛听不懂中文。

    “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启明自认对启承没有好脸，两人居住在不同的院落，平日并无集，血缘上的联系也只是联系而已，联盟法律没有规定兄弟妹必须相亲相。启家人血脉中淌着势和冷漠，启承的故意亲近显得别有用心。

启承往启明手心放了一块电池，“送给电鸟。”启承迫切地想要得到启明的原谅，他低，讷讷地说，“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启承的兴奋度有所降，但还是乖巧答应：“好的，哥哥。”

    保姆车停在老宅门，车门打开，启明神一亮，夏侯芙和启众焱等在路边。

    “有一个。”启明说，“他叫仇丰壤。”

    启明伸手：“电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