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仇丰壤惭愧地低，尽他声声说他不把启明当残疾人，但他的心，意识将启明放在弱势的位置。启明的假设符合逻辑，准地戳中仇丰壤、乃至全人类都避不开的境况，德是人类社会的源之一，德要求人们尊老幼、帮扶弱小。仇丰壤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他迫不及待向启明展示羽，其中刻意的照顾行为刺痛了启明的睛。

    “你没有错。”启明说，“是我的自尊不允许我成为他人的拖累。”他主动反手握住仇丰壤的手臂，刻意地安抚，“谢谢你喜我。”

    早恋

    仇丰壤坐在凉亭里，沉默地吃过饭，和启明别。临走时，他问：“我们还是朋友吧？”

    “如果你想的话。”启明说。

    仇丰壤抿，他比启明大两岁，相时却有被俯视的错觉，他看向端坐椅上淡漠的少年。启明不是山峰或者河，他是缀在天幕的一颗明亮的星辰，无论仇丰壤多么努力奔跑，也只能在地球表面，仰望星辰的光辉。

    “我希望我们是朋友。”仇丰壤说，他朝启明挥挥手，“不用送了，我知路。”他掀开纱帘，走凉亭，隐树林黑的影。

    启明没有把仇丰壤的表白当成一件值得重视的大事，他回到小院，和陈雁桥打声招呼：“陈，我回来了。”

    “你同学呢？”陈雁桥问。

    “他回家了。”启明说，椅载着他向电梯去，“我去楼上看一。”

    “去吧，有事叫我。”陈雁桥说。

    工作室播放着轻快的音乐，半透明的人形影像随节奏蹦蹦，彰显着人工智能的好心。启明注意到人形影像换了一更加休闲的衣服，鹅黄兜帽卫衣和蓝仔，那张严肃正经的面容眉舒展、角微扬，多了几分随意洒脱。

    “晚上好，小五。”启明说。

    【晚上好，星星。】05说，人形影像停止舞动，迅速立正，呆呆地挥手，和启明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