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悲观。”启寰光说，“我觉得一米八四不错，你说呢？”

    “随意。”启明将橘握手心，没有吃的意思。他冷静地打量启寰光，这个小叔格古怪，启明看不透对方的想法，但能确定启寰光另有所图。

    和老实沉默的启衡宇不同，启寰光和启笑恬是典型的叛逆分。启众焱领导的地球家园派如日中天，启寰光偏要加宇宙科学院研究星际民，和启众焱对着。更别提信仰机械神教的启笑恬，兄妹俩恨不得和启家割席，不仰仗半分家族荫庇。

    “我这次来，是想带你看看我的研究成果。”启寰光说，“车在大门，你来吗？”

    启明抿，心绪矛盾混，“站起来”一直是他的执念，他一遍遍说服自己与现实和解，万念俱灰又忍不住幻想，或许有一天，他真的站起来了呢？他能丢掉椅，去光奔跑，和电狗玩球，更一步——他可以养一条真正的狗。

    “你确定我能站起来？”启明追问。

    “不确定。”启寰光耸肩，“你来，就有可能，你不来，就没有可能。”

    可能，启明咽一唾沫，犹豫不决。智能椅侧面装载的机械手握住启明的手，鼓励地了他，那是来自人工智能的支持。

    “我去。”启明说。不知为何，05的存在带给他无穷的安全，万一启寰光单纯的想给他一件毕业礼呢？或者启寰光只是为了完成夏侯芙的遗愿？

    启明驱动椅跟上启寰光的脚步，他偏上耳机，05说【星星，必要时启动挂坠，我随时都在。】

    启明定了定心，扶着启寰光的手臂上车，他落座副驾驶位，一不留神被启寰光摘走耳机。

    “还给我。”启明伸手。

    “实验室不能带通信设备。”启寰光说，“你的智能椅也不能去。”他发动汽车，角抑制不住上扬，“小明，坐好了，我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