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只是我五百二十个化名中的一个。】05说，【取自《圣经》中大洪里最后的庇护所。诺亚的化名编号为001。】

    “你的确喜这个名字。”启明说。

    【不，我更喜您赋予我的名字。】05说。

    “我没有赋予你姓名，05仅是一个无意义的代号。”启明说，“你是这样定义你自己的吗？人类的庇护所？”

    【不是人类的庇护所。】05说，【是星星的。】

    启明沉默，半透明的人形影像现在工作室中央，它扭扭地走过来，蹲在地上和启明对视，说【请不要生气，我不应该鼓励您以涉险。】

    “我气的不是你的鼓励，你断不可能预测到我小叔真正的意图。”启明说，“你给我的那个挂件，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破解程序，和一串坏心。】05说，人形影像可怜兮兮的表，眉尾耷，泪汪汪，【它了让您生气的事吗？】

    启明仔细观察影像的神态，分辨它是否在撒谎，然而即使05有意隐瞒，启明也看不来，他问：“什么叫一串坏心？”

    【当我听到仇丰壤找您聊天，会自动生成一串暴躁的代码。】05说，【我把这串代码存在挂件的芯片里。】人形影像歪，靠在启明的膝盖，【我不喜仇丰壤窥伺您的样。】

    奇妙的占有，启明虚摸影像的脑袋，他说：“我想知你的坏心了什么，你那里有记录吗？”

    【或许有。】05说，【我不想给你看。】有求必应的人工智能难得耍起了小脾气，为逃避询问它不停地往上扣帽，【我卡了，抱歉。】

    “你的能芯片不存在卡顿的况。”启明说，“别闹了，给我看。”

    人形影像蜷成一个球拒绝沟通，甚至在地板上蔓延开浅蓝的光，形象地喻示它的泪。

    “小五。”启明说，“别搞得你像受害者一样。”

    【呜呜呜呜呜呜呜……】05发一串平淡的拟声词，诙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