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什么是喜。”启明住诺亚喋喋不休的鸟嘴，“况且你现在是一只鸟，这是一次非常不严肃的表白。”

    启明被它逗得眉开笑，纵容地说：“你表现得像个未成年小男孩。”

少年人的无忧无虑。

    “如果地球安全没来找我们的麻烦，就先这样。”启明说，“你想去互联网看看吗？”

    “好吧。”启明说，“很久没有去看了，我去一趟，你不要飞得太远。”

    启明睁大睛，望着思陡然开窍的笨ai，他赞赏地颔首：“继续说。”

    【不，我没有那么多好奇心。】诺亚拒绝，【我只想待在您边。】

    【如果您喜的话，我可以是。】喜鹊张开锋利的喙，轻咬启明的手指，【我可以是所有您喜的事，您的椅、您的家、您的朋友和……】喜鹊叼住少年的虎，玩闹似的戳，【伴侣。】

    电喜鹊的计划仅是将人工智能的运算心释放来，大的数据库却无法迁移，启明不得不重新考虑将诺亚接互联网的问题。互联网的数据存量足够支撑诺亚的速运算，恰好帮助诺亚摆脱沉重的机房负担。

    电喜鹊通过音响发声，鸟嘴仅是装饰，诺亚继续说【我会给自己造一。】人形影像悄无声息地现在启明后，苦恼地搂住少年的肩膀，【您怎么才能相信我的真心呢？】

    【如果我是人类，您会喜我吗？】诺亚问。

    接互联网的办法轻而易举，只消一网线，等待程序上传即可，但随之而来的法律问题将会给启明平静的生活造成毁灭的打击。少年犹豫半晌，搁置了接互联网的时间，暂时将诺亚困在边。

    “不会。”启明不假思索地回答。

    【经过多方面的资料采集，人类的建立在信任和尊重之上。您不信任人类，所以无法和人类建立联系，但您信任我。】诺亚是地分析，【诺亚，加一分。】它甚至给自己打气。

    喜鹊乖巧地躺在启明怀里，人工智能准地捉住少年话语逻辑中的漏，【您不喜人类，因为您不信任人类，人心易变，而程序是亘古不变的。】

    “诺亚，你现在是一只喜鹊。”启明憋着笑调，“这一儿也不严肃。”

    喜鹊敛翅，落在窗沿，仗着型小钻启明怀里，它翻过肚，珠盯着启明线条利落的颌线，说【星星，我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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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真心是一块芯片。”启明说，“和我亲手写的一段程序谈恋，听起来有些顾影自怜。”

    喜鹊挣扎着站起来，人化地“哼”了一声，扇扇翅膀飞上枝，兀自生闷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