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诺亚

    一人一鸟沉默许久，没想个所以然。夜雨淅淅沥沥地浇泥土，清新的草木芬芳沁人心脾，启明慨：“大灾年之前，地球总人近百亿，贫富差距极大，宇宙七个民地接收了一亿两千万人，从缓解地球环境压力的角度是杯车薪。大灾年后，总人降至三十亿，贫富差距与之前相比，缩小许多，却还是引发了盖娅战争。”

    “启众焱和夏侯芙没有办法让你站起来，我可以。”启笑恬说，“你想试试吗？”

  “这就是人治的社会。”启笑恬说，“我觉得不好。”

    “诺亚，如果你是当权者，你怎么理解公平？”启明坐在窗边，仰望沉漆黑的天幕，今晚没有月亮，连星星也被乌云遮挡，凉风习习，大概有雨。

    一番话说得不清不楚，启明眉轻蹙，努力理解启笑恬的逻辑，但不了解背景故事的况，他本没听懂启笑恬到底在讲什么，于是简单地反驳：“我不懂你所谓的狭隘的信仰。启寰光认为联盟过分忌惮ai，诱骗我去科学院人实验，你说这是他的信仰。你将我的行踪暴给ai组织，他们绑架我，用我的作为筹码威胁启众焱，你说这是你的信仰。”

    “公平，确实是乌托里虚无缥缈的概念。”启明说，“寄希望于ai来解决，像是黔驴技穷后的绝望。”

    启笑恬托着腮帮，看启明离开的背影，意味不明地说：“真是个难骗的小孩儿。”

    “你有什么条件？”启明问。

    “你欠我一个人，押后兑现。”启笑恬说。

    “不必了。”启明说，“我没有胆量冒险。”说了太多话，他燥，端起茶杯仰喝尽，驱动椅离开雅间，“希望以后不要见面。”

    “你真的为普通人着想吗？”启明锐地眯起睛，“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究其本，不就是看不惯启众焱吗？”他捉住启笑恬话语里的纰漏，“你被剥夺了继承权，启寰光死去，所有的家产就会落在我父亲上。你所反对的人治，实际上是嫉妒和悔恨作祟，故意挑拨我和爷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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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平，听起来像是空想文学里的词汇。】喜鹊蹲在启明的肩，它缩起脑袋，像只圆的球，【这个概念过于宽泛，我不知该从哪方面确定义。】

    “我的信仰是，你赶去见启寰光。”启明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启笑恬叹气：“你说得没错，落在实都是利益……”她未尽的话隐藏了不为人知的心绪，手指挲茶杯边缘，半是慨，半是遗憾，“总有不为利益斗争的人类，可惜不是我。”她在谈论某些启明不了解的过往，“那些人的信仰……也算是我的信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