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练西刚问。

    【盖娅的数据库里有一个名叫赵骊的空文件夹。】lover说，【她是被注的唯一值。】

知如何成熟地表达，像只莽撞聒噪的无苍蝇，嗡嗡嗡嗡惹人心烦。

    lover突然觉难受，它对启明说过不尊重的话，启明虽然生气，却还是维护它，代码纠结成疙疙瘩瘩的死结，世界上会诞生无数个人工智能，那它肯定是最坏的那一个。

    听仿生人这么说，启明摁开桌上的收音机，滋滋啦啦的连接声过去，lover探探脑【启明，午好。】

    启明指骨节敲了敲收音机，仿佛在敲人工智能的脑壳，他无奈地说：“小孩不懂事，别见怪。”

    “最好的方式，是把它给联盟。”启明观察练西刚苍白的脸，“斯人已逝，往事难追，练局，节哀。”

    启明皱眉，意识维护：“它是来帮忙的，您别凶它。”

    心芯片没没脑地冒来一句话，世界上会诞生无数个人工智能，但只有一个启明。

    【数字人类，可以有无数个。】lover说，【之所以叫数字人类，因为它们是程序，能够行无数次拷贝和注。】

    收音机噤声，码静悄悄地过，lover听见开的声音，“哔啵”，像一颗豆蹦炸锅，一滴珠浸透沙粒，摄像殷切地注视着清俊的青年，在没有启动味觉的况，它尝到了棉糖的绵甜。

    练西刚垂，一周的妙相似梦境，也确实是梦境。十七岁的赵骊甜腻腻地叫他“哥哥”，络地提起他们的少年趣事，给他饭，等他班回家，他几乎把它当成她，然而这一切，来自一段模拟的代码。

    只有一个启明。

    “你想说什么？”启明开门见山。

    “那赵骊是什么况？”启明问。

    “什么、什么意思？”练西刚显然听懂了，却恨自己听得懂，他不择言，“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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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和它多相一阵，找它和赵骊的区别。】lover突兀地开，【看看其中藏着什么谋。】人工智能的绝对理在此刻现得淋漓尽致，它不在乎练西刚的犹豫痛心，只考虑实打实的利益。既然练西刚不想仿生人，多待一阵也无妨，正好留时间守株待兔，等查理那帮人狐狸尾。

    “唯一值，也就是说，您藏在家里的仿生人，是赵骊在世上仅存的痕迹。”启明说，“它是赵骊的回声，但不是赵骊，练局，您明白吗？”

    “赵骊已经死了。”启明说。

    赵骊的死亡，如一块石砸井，二十六年后，回声传练西刚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