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贺峋比了个手势，眉盛着晚间的灯火，笑了笑，“夜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闻厌神越发僵。

    贺峋就笑着叹了气，有些无可奈何一样。

    他把膝的书放到一边，安抚自己受惊的徒弟，温柔地梳理着前人柔的发丝，低垂的眸不见底。

    “还是说厌厌有什么事很要，现在就要和我说？”

    闻厌到现在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了，他觉自己好像到了对方的某条底线，在温和的外表，已经有要把人溺毙的恐怖风暴在聚集，随时都会叫嚣着把自己搅碎。

    甚至不需要他真的从前消失，哪怕只是一个离开的念，都足以让人濒临失控的极限。

    闻厌突然不敢承认，于是话音在间转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摇了摇：“没有。”

    然后颌就被人着往上抬了抬，贺峋很很重的目光投来，好像在考量他有没有撒谎。

    贺峋看着徒弟那双漂亮清透的睛，将对方的每一分神态尽收底。

    有些瑟缩，似乎被自己吓到了，视线不自觉地往旁边偏。

    为什么要害怕呢？贺峋不解地想，他什么都没说，甚至合地装作没看到那一笔一划想要从自己边逃离的记录，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他本来就不舍得动自己的宝贝徒弟一指。

    还是说确实已经厌倦了，真的想要离开？所以才怕被发现后再也找不到机会了？

    若是如此，那确实应该害怕，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放手。

    小徒弟羽翼渐满，对外面的世界蠢蠢动，这是正常的，只要提早斩断对方的羽翼，就能顺利地把人禁锢在边一辈。

    不过贺峋对此嗤之以鼻。

    依靠武力的暴禁锢往往是最等的，最好的办法，是将自己的存在一刻对方的本能中，让人习以为常，直至成了生活的必需，然后心甘愿地留在边，不想离开，也本无法离开。

    想着想着，手上就有些没注意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