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厌蹙起眉：“你怎么了？”

    周则看着闻厌，语气却有些心灰意冷：“楼主，您别我了，如果我今日死在这里，是不是就……”

    “幸好？”闻厌打断了唐柏的话，脸上个有些意味的笑容，“不，这可不是幸好。”

    闻厌“嗯”了一声：“主要是赵无为给你的蛊有些棘手，放心，死不了。”

    “我不知你累不累，但我已经有些厌烦了。”闻厌，“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我们不是一类人，你还想抓着每一蛛丝迹，说我本良善，劝我回正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劝你尽早放弃，我既然能救你，自然也会杀你，你最好不要真的让我耐心耗尽走到那一步。”

    “我为什么要归依正？”闻厌反问他。

    “你还没发现吗？”他对唐柏，“自从我从万宝救了你后，你就对我抱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哪怕是知了我的真实份后，你也无比希望我能够和你寄托了所有希望的那个模样一样，所以每当你发现我不符合你预期的一面时就会生气难过，但是事后又后悔。”

    他控制不住地在意对方的过往，又有些惋惜对方后来遇上的是这般扭曲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堕。

    “你当我是什么？难谁死在我面前我就会喜上谁吗？”

    闻厌烦得不行，脱而后却整个人一顿，顿觉失言，余光瞥到周则有些激动起来的神，喝：“闭嘴！”

    现在他可没这耐带着个拖油瓶到走。

顺手拖来的周则，这人从刚才开始就神僵，好像对外界都没了反应，麻木地任他动作。

    唐柏不知两人在说什么，只听明白了贺峋这个名字。

    唐柏：“景明，就算生来便是修也代表不了什么，你不要自暴自弃，趁着现在还没有犯罪业，及时回归正还来得及，所有人都会接受你的。过去是闻家有愧于你，幸好突然起了场大火……”

    唐柏放柔了语气，或者说在赵无为的回忆中看到了这位闻小君的过往后，几乎没有人会狠得心对他恶语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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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贺峋不就是这样的吗？”心绪激，周则破天荒地冲闻厌，“这十年间要不是他死了，您怎么会对他念念不忘？！”

    要不是看在这人真的要死了的份上，闻厌绝对会给这人的脑袋开个瓢，看看里面还藏了多少。

    闻厌动作一顿，中瞬间浮现审视和疏离，淡声：“我以为你不在山海楼的那段时间里已经把坏掉的脑修好了。”

    周则怔愣了片刻，突然对闻厌：“楼主，我的伤是不是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