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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愈犹豫了，小声问：“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我可以问你吗？”

    “……”顾绥抿了抿，将埋在金上，闷声，“宝宝，你小爸碰了我，但是他不想对我负责，他好渣！”

    祁愈以为时絮这次会替他解惑，然而，时絮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可能以前的我比较傻吧。”

    时絮走到离顾绥最远的单人沙发，落座时随手拿了本书，低无声地翻阅，不打算理会戏多的家伙。

    时絮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好像他在无理取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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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絮：“嗯，我知。”

    时絮静默片刻，轻声：“不傻了。”

    “……”祁愈无奈了，这回答一听就很敷衍。

    祁愈：“我觉得你也不是很你爸啊，你为什么要对你爸言听计从？”

    时絮捕捉到了，在他看向顾绥时，顾绥立即垂了脑袋，将这份委屈扩大化。

    顾绥怀里抱着那颗捡回来的金，一边抚摸着，一边哀怨：“宝宝，你小爸爸不想要你，你好可怜啊，还没破壳就是没小爸的孩……”

    这是祁愈一直以来的疑惑，他以前也问过这个问题，时絮当时没有正面回答他，他知时絮不想提这件事，就将疑惑藏心底，不再问了。

    时絮：“……”

    这顿早餐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吃完了，时絮简单收拾了厨房，这期间顾绥都没有回来过，收拾完后，他在客厅里看到了顾绥，顾绥仍保持离开前蔫蔫的状态趴在沙发上。

    时絮抬眸，不咸不淡：“材的钱，煤气费费都是我的，我已经够负责了。”

    时絮：“你问。”

    “那你现在还傻吗？”祁愈问。

    时絮没有立即答应沈局回来上班后，祁愈隐约觉到时絮变了，所以他才有勇气再提这个问题。

    时絮嗤：“我碰你的次数还没有你碰我的多，真要一一算清楚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碰我的手给剁来？”

    时絮如果想的话，是可以轻松摆脱时岩的掌控的，可时絮没有这样，心甘愿成为时岩的木偶，被时岩驱使。

    如果说刚才是装的，现在就是真委屈了，顾绥里泛起了泪光，抱金，难过：“宝宝，你小爸真的好过分，他吃了我的饭，却不想对我负责任。”

    祁愈不敢相信这可能，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时絮的变化，担心时絮会往他最不想看到的结局走去。

    顾绥的余光落在时絮上，观察着时絮的一举一动。

    他的确是在无理取闹。

    他有时候会觉得时絮在自毁，直到承受不去了，用死亡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