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险险过顾绥面颊，在顾绥右颊上留一小指的伤痕，鲜血涌，与割断的碎发一齐掉落。

    已经好了从时絮手中抢走岁岁的决定，顾绥还是没有伤害时絮的想法，面对时絮迅猛的攻势，顾绥只知躲闪，不知攻。

    “老婆，家暴是不对的，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不要家暴好不好？”

    顾绥未给岁岁一个神，但岁岁的声音一字不落地落了他耳里：“小爸最讨厌污染啊，是你迫小爸，让他一定要跟你好。”

    岁岁话音一顿，抓起时絮的右手，刀尖直指顾绥，命令：“小爸，杀了这只迫你的怪吧。”

    顾绥双大睁，里瞬间浮现了泪光，本就破碎的心彻底支离破碎。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我是怪，那你又是什么？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是一只怪？”顾绥手背青直冒，恨不得当场撕碎小孩的脸。

    “真的吗？”岁岁的小手抚上时絮面颊，“小爸，你真的是心甘愿跟这只污染在一起的吗？”

    岁岁咯咯大笑：“你听到了吧，是你迫小爸的，小爸才不愿意跟你这只怪在一起呢。”

    至少不要用这么冰冷的神看着他，会让他相信，时絮的里已经没了他，时絮已经彻底遗忘了他。

    一想到这可能，就会痛苦到绝望。

    顾绥：“不对，我没有迫他，是我打动了他，他是心甘愿跟我在一起的！”

    尽他知，时絮是被控着说这些伤人心的话，可还是会难过。

    他里弥漫着重的哀伤，在躲闪间还有余力呼唤时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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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絮的睛没有聚焦，在岁岁的诱导缓缓张开了：“不是。”

   岁岁缩在时絮怀里，稚的脸透着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讥笑：“反目成仇？你们有真的好过吗？即使披着一张人，依旧改不了不同的事实，你应该知小爸最讨厌什么吧？”

    “时絮！”顾绥呼喊着心上人的名字，企图唤醒时絮。

    “呜老婆……”

    时絮还主动向他求婚了呢，虽然是抱着气死时岩的目的，但在时岩死后，时絮没有同他说分手，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也有好几次觉到了时絮对他的心意。

    “等你冷静来，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至少，至少……”

    “可至少，小爸选择了我这个小怪啊。”岁岁挑衅般搂住了时絮的脖，在时絮的脸颊上落一吻，笑，“小爸答应我了，要永远都陪着我，只有我们两个，没有你，所以……”

    岁岁坐在时絮的床上，拍着小手放声大笑，他丝毫不畏惧杀戮，反倒以杀戮为乐，还在不断鼓舞时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