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西密查晋商钦差李正心觐见。”

    一听傅清辉回来，谢祯忙：“快宣。”

    傅清辉一去十来日，谢祯如何能不焦心，他忙对恩禄：“告知百官，今日早朝延后，叫他们等着。”

    恩禄连忙领命而去，不多时傅清辉和李正心便了殿中。

    傅清辉手上、上、衣服上还有残留的血迹，李正心更是狼狈不堪，灰土脸，宛如一个乞丐。

    两个人明显是一回京，门一开便着来见他，连仪表都未来得及顾及，想来是极其要的大事。

    二人还行礼，谢祯忙免了，看着二人神间满是担忧，直言问：“怎么成这样？发生何事？”

    终于活着见到了谢祯，李正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刚一开眶便通红，他无比悲愤，朗声：“启禀陛，晋商卖国！”

    谢祯大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问：“你说什么？”

    李正心双剧烈颤抖，眶中泪大颗大颗落，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语气，几乎失控般地向谢祯控诉：

    “回禀陛，晋商卖国！他们已卖国数十年！自先帝停了同土特的互市易，土特缺乏资源，他们便暗中联络晋商，价收购粮、茶盐，甚至还售火兵。这数十年间，晋商从土特手中获得了暴利，富可敌国！不仅如此，他们还卖报给土特，土特此次兵中卫，就是为了给叛军争取息的机会，这些报，全都是晋商卖给了土特！”

    李正心指着养心殿外，厉声：“陛，陛！是晋商养活了土特！不是一个两个，他们暗中勾结，他们在利用我朝的寇，意叫我朝陷忧外患。陛！晋商重利忘义，晋商卖国数十载啊，数十载啊……”

    李正心再难控制心中的悲愤，就这般在谢祯面前呜咽哭泣起来，他当真是心痛，心痛啊……

    谢祯怔愣地看着李正心，这消息宛如般将他淹没。

    晋商卖国……原是晋商卖国，难怪在阿满的梦中，收复辽东一战惨败至此。

    谢祯蓦然抬，看向养心殿空旷的房梁，神空。他想到了大昭忧外患，却不知还有晋商为利卖国，如今的大昭，竟已是这番景象了吗？

    养心殿回着李正心难以自控的悲痛哭声, 傅清辉亦眉心锁，双抿，神间的恨意清晰可见。恩禄亦红了眶，叹而垂首, 痛心闭目。

    谢祯静静站在李正心和傅清辉面前, 不悲、不喜、不怒……他分明姿英武, 可此刻看起来，无端便叫人觉得那般单薄。

    不知过了多久, 李正心激动的绪，方才逐渐缓来。

    谢祯弯腰伸手，亲自将李正心从地上扶了起来, 随后对恩禄：“恩禄, 赐座。”

    恩禄闻言领命，分别为李正心和傅清辉搬了椅，放在殿中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