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了心地要加派工商业主赋税，他们怕是拦不住了。建安党人，这才消停来。谢祯也总算是松了一气。

    这日朝回来，谢祯回到养心殿，坐在龙椅上，对一旁的恩禄：“这一个多月，当真是神绷。这两日早朝之上，建安党那些个文官，总算是安静了来。”

    谢祯的乌青愈发地明显，恩禄心疼得，对谢祯：“陛，政令已经昭告天，您快回寝殿歇会儿吧。”

    谢祯疲惫极了，他只觉自己连起去更衣的力气都没有，他确实应该去好好睡一觉。

    念及此，谢祯站起，可才走了没几步，他便觉愈发的虚，跟着前一，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恩禄一把扶住朝前栽去的谢祯，惊呼：“陛！”

    仿佛意识消散在这个世间, 无梦无识，无知无觉。

    待谢祯再次醒来时，他只看到前雕的龙榻。他视模糊，只觉呼虚浮, 似是只要不用些力气, 呼便会消散。他只隐隐听得龙榻帘外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但是连听到的声音都虚无缥缈，伴随着轻微的耳鸣, 仿佛连听力都现了问题。

    谢祯缓了许久，前的一切方才一重新清晰起来，不再模糊。只是他的呼, 还是急促虚浮得很, 上也没什么力气，便是连他想起，都似是要费很多力气。

    谢祯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间竟生自己命不久矣的错觉来。他只好继续缓着，耳中的耳鸣声渐渐消散, 龙榻外的声音这才一地恢复了真切。

    是恩禄和太医令王象理在说话，两个人声音都压得很低。

    只听恩禄急切：“王太医，陛这两日的形，当真只是因为休息得不好吗？”

    这两日？谢祯愣了一瞬, 莫非他这般无知无觉地躺了好几日？

    外传来王太医的声音，无奈：“公公放心，陛当真只是没有休息好。陛久耗神，有些伤了元气, 臣开几副补药, 缓一阵便也无碍了。”

    恩禄看着前的王象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若陛只是因为时间没有睡好, 那么只需好好补一觉就好。况且陛只是休息得少，又不是完全没有休息，怎么会严重到厥过去？而且陛过去那日，他分明看到陛浑虚汗，宛如落，怎么会严重到那个地步？

    谢祯听着外的谈话，他实在是觉得虚累得厉害，便开唤：“恩禄。”

    便是连说话都有些费劲，好在殿中安静，恩禄和王象理说话的声音也小，听到了谢祯的声音。

    恩禄闻声大喜，忙大步朝龙榻走去，在帘外塌边行礼喜：“陛，您终于醒了？”

    谢祯此刻只觉自己多说一个字都费劲，只简洁问：“多久？”

    恩禄明白谢祯的意思，回：“陛是前个朝后过去的，两日两夜了。”

    恩禄着问：“养心殿里小厨房一直准备着粥米，陛可要用些？”

    谢祯嗯了一声。

    恩禄忙着去端了碗晾好的清粥过来，揭开帘，将谢祯扶起来，服侍他用了些粥，又喂了些。

    谢祯这才觉周回了些气力，向一旁的太医令王象理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