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威尔说:“你能接受这个‘双五零标准’吗?我估计,既然你决反对使人类文明过度自残,应该比较容易接受吧。”
何明反相讥:“民间政治家?据我所知,楚天乐、姬人锐、鱼乐
他们也是民间政治家。”
何明没有否认,“确实如此,但我们的心是温柔的。中国有句老话:以菩萨心
,行霹雳之事。”
他冷冷地说:“那就多谢了。请往讲。”
“你是指你领导的那个小小的秘密组织?”
“是的。不过,它已经是公开组织了。”
何明踌躇着,一时难以回答。他一向主张民众应有知权,
他也认为应向民众公开。但也不得不承认,保密的决定并非没有
理,一旦公开,肯定会引发难以控制的局面……
他缓和语气说:“我的话很不中听,是吧?但我的用心是好的,我想以后你会慢慢理解。”
“为什么要保密?如果它是为了全人类的利益,那就不用怕民众知。”
洛威尔调侃地说:“那么,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从反对‘睡
人计划’的绝好机会。‘乐之友
我们怎么会这样?要知
,科学是‘乐之友’的信仰,是我们生命的全
。”
这句话让洛威尔的铁板面孔上绽一丝笑容,“是吗?我倒觉得,这句话拿来描述‘乐之友’的行事风格,可能更为合适。”他收起笑容,恢复了铁板似的表
,“据我所知,‘王
之吻’的宗旨是反对人类文明过度自残。而‘乐之友’的宗旨是:既要充分防范因智力崩溃而造成的科技灾难,也要尽量防止人类文明的过度自残。两者的基本
其实是一致的,差别只是对‘度’的把握。所以嘛,对‘度’的正确把握才是关键所在。不妨跟你透
一
信息:联合国和‘乐之友’的上层,对这个‘度’
行了
时间的讨论,最终得
了一致意见,形成了一个‘双五零标准’,不过一直对外严格保密。”
他想到,鱼妈妈曾告诫他抛弃两不好的东西:偏激和个人恩怨。如果抛掉这两
,以平和的心态来思考,那么——也许自己对“睡
人计划”的反抗压
儿就是错的?“乐之友”既然定
这样近乎冷酷的标准,说明他们对文明过度自残已经持有
度警惕……
何明很想拂袖而去,但他忍住了。洛威尔的话中隐着一
只可意会的气势,那是以“乐之友”的实力为基础的。正是这
无形的气势留住了他。
“好的,回到原来的话题。我想问,你为什么终生未娶?”
“‘双五零’有一系列严格的量化指标,不过总的说可以用两个指标来概括:因人类智力崩溃可能引发的某项科技灾难,如果预期其造成的一次死亡人数少于五十万,所造成的环境灾难可以在五十年
自愈,那就听之任之,不
防范。”何明闻听不禁愕然,甚至大为震惊。他是
决反对使人类文明过度自残的,但即使以他的立场,这个标准似乎也太……冷酷。洛威尔显然
悉他的心理,平静地说:“你是不是觉得它太冷酷?但它是冷酷的自然机理所决定的。五十万和五十年这样的损失,尽
非常
大,但从整
上说还能够承受。可是,如果让人类文明过度自残,从而导致它的急剧衰亡,最终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不说别的,单是饥荒造成的死亡就会以千万计。好了,现在请你回答,这个‘双五零标准’是否应向民众公开?你愿意成为被弃之不
的那五十万分之一吗?”
“它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王之吻’,对吧?王
的一吻唤醒了沉睡中的公主,你以这个名字暗示了你们对‘睡
人计划’的反对。不过据我所知,你们的行事并不像王
之吻那样温柔,甚至还煽动民众暴力抵抗。”
何明略顿后:“对,我能接受。你说得对,相对于文明过度自残带来的危害,‘双五零’级别的灾难还是较轻的。”
“没错,但你认为自己的智慧能赶得上那三位圣贤吗?我是不敢与他们相比的。”
洛威尔冷冷地说:“像这样‘政治正确’的话谁都会说,但我们轻易不说。你还是先听听这个标准的容,再作表态吧。”
“四十五岁前,是因为我生活在父亲的影里。四十五岁后,是因为我有了更
远的目标。”
“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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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被噎得说不话。洛威尔看看他,在心中说:可以到此为止了。他有意说了一些刺耳的话,只有这样才能刺破何明的“走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