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这个称呼是他脱而的，让君兰心中很熨帖。她微笑：“虽然你的夸奖带着大男主义的味，我还是接受吧。”

    靳逸飞真心地夸奖：“没错，这个比喻虽然浅了一儿，但很能说明问题。君兰，你太聪明了，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

    靳逸飞呷了一绿茶，又拈起一块栗糕慢慢吃着，让激的心绪平复来，他笑着说：“莫急，你听我讲去。据我的研究，三阶真空并不难激发，只需在二阶真空中使用同样的能粒对撞就行，能量级别也不必提。也就是说，连续两次激发就成了。”

    君兰艰难地追赶着他的讲解，“大致听懂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一个人从飞机上直接海中，落是很难控制的；但若是先落在某艘船上，再从船上，落就可以控制了，因为这条船可以在海面上自由移动，从而对一次的落作校正？”

    此前靳逸飞一直是在平静地阐述，甚至着几分谐谑，但谈话行到这儿后，他已经忍不住心的激了，他激动地说：“人类借助于二阶真空实现了亿倍光速飞行，几乎了科技的自由王国。如果能借助于三阶真空实现时空穿梭，那就可以把‘几乎’这俩字去掉了，人类就真正自由王国，成为科学天堂中的诸神了！”

    “而普朗克时间是10-43秒，相比之，每秒三十万亿次的激发太慢了，慢了三十一个数量级。”

  “不，准确的称呼应该是时空机。时空机绝非科幻作家的空想，因斯坦早就确认，本不存在互相独立的空间和时间，而只有统一的四维时空。在‘乐之友’激发了二阶真空后，四维时空就扩大为五维。如果再激发三阶真空，时空又扩大为六维。但是，只要空间的相屏障被打破，时间的屏障也就自然而然地打破了，因为时间和空间是不能分离的，这正是相对论的基本观。”

    “什么死结？”

    君兰想了想，突然

    君兰摇摇，“我不相信你是这样想的。你肯定在想办法绕过这个死结。”

    “面就要讲到。由维时空降落到次级时空的过程是不可控的，只能是随机的溅落，也就是刚才说的‘概率关系’。但若是跨越两阶的降落就不同了。说吧，若是从六维时空跨阶降落到四维时空，由于该过程中有一个五维时空作为过渡，时空旅行者就有了某些选择自由，因而最终落是大致可控的。这个理有儿绕，你能听懂不？”

    靳逸飞笑了，“很对。你的脑相当捷。”他欣地觉得，和君兰谈话很轻松，这位女士也了一颗“理工科脑袋”，这些枯燥的理论一就透。他呷了一绿茶，慢悠悠地说：“所以嘛，我注定只能一个远离社会主的玄学家，惭愧地领取着科学院的微薄俸禄，在玄思冥想中打发一生。”

    “没错！君兰，我很佩服你，你的思维很明晰的。你说得对，过去一直是连续激发，只是——这里有一个死结。”

    “连续两次激发？”君兰不解地问，“可是——此前一直是这样的呀。尤其是亿赫飞船，我记得是每秒激发三十万亿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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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是在思考各方法，不它是多么异想天开。比如——到宇宙肇始的时候去这件事。那时，宇宙暴涨形成了极度疏空间，若在这极度疏空间中激发二阶真空，它复原成一阶真空的时间有可能超过一个滴答，也就有了二度激发以产生三阶真空的可能。但是，即使这个想法可行，又如何赶回到宇宙肇始？我刚才说过，只有激发三阶真空才有可能在时空中自由往来；可是只有回到宇宙肇始才能激发三阶真空。你看，蛇咬住了自己的尾。”

    君兰略微思考，“你是说，既然它是时间的最小单位，那么，就不可能在两个滴答的间隔中，也就是趁着二阶真空还未复原成一阶真空前，再一个事件。因为，你的第二次激发无论怎么快，也不可能快于普朗克时间！每秒三十万亿次的连续激发，间隔是……”

    “据三态真空理论，二阶真空被激发之后，只需经过普朗克时间，就是科学家们说的‘一个滴答’，就会复原成一阶真空。而这样的滴答是时间的最小单位。所以——请你说说，什么是我理论中的死结？”

    “你刚才说‘渐近自由’……”

    她在心算，靳逸飞说：“10-12秒。”

    他两炯炯发光，脸上光彩洋溢。君兰有儿看傻了，觉得此时的这个小男人特别可，特别让她动心，很有儿想把他护到翼的觉。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么，如果这个理论得到验证，你将是和因斯坦、波尔、楚天乐、泡利等人同级别的科学大师，你的名字将用金字书写在历史上。看来我绝不能放过这个未来的伟人了。可是，你为什么说它是屠龙之技，注定无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