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不是绝对的死结！你刚才说过，借助二阶真空经历了期的超光速飞行后，有可能掉到宇宙肇始。这返回是由概率决定的，并不需要先激发三阶真空。”

    靳逸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行，有你的！你真是思维捷啊。你说得对，这个死结还多少留有那么一丝隙。当然，真正要想实现的可能也基本为零，只能靠概率之神的恩赐。何况在那个时间，宇宙里是一百亿k的温，也许只需十个滴答就能把飞船分解成亚夸克，远在它能激发三阶真空之前。所以嘛，我刚才的自我评价仍是对的，我还是要好‘终生失败’的准备。何况，”他摇叹息，“很不幸，我生不逢时啊，错过了人类智力的巅峰期，甚至很快就要陷人类智力的崩溃期，这颗脑袋瓜再好用，几年后也要变成一盆浆糊了。偏偏像我这样的人，一生中唯一可自负的就是理思维，其他方面非常低能。如果智力崩溃，再活去就没多大意思了。”

    他虽然言语轻松，但话中透重的苍凉，不像一个年轻人的心态。

    君兰沉默一会儿，问：“但你不会放弃努力？”

    “对，我不会。我要尽力孵育这个理论之，一直到穷尽智力。”

    君兰笑：“那么，最好有一只母把你护到翼。借助她的、她的人生经验，甚至她的财力，你成功的概率可能会稍大一儿。”

    靳逸飞微笑地直视着她，“哪怕最终知这是一枚不育，这只母也不后悔？”

    “是的，不后悔。婚姻本就是赌博。年轻男女在最易冲动的年龄，依靠‘一见钟’来冒失地挑选终伴侣，挑对的概率本来就很低。我至少比一般人一些吧，我在激素的引中还加了理智的判断，所以挑对的概率应该更大一些。我想打个赌，赌你最终能成功。如果没赌中，我愿赌服输。”君兰微笑着说。

    两人相视而笑。靳逸飞隔着桌伸过手去，握住了君兰的手。这位型的女能给他一轻松，这是很难得的。当然，君兰的牺牲神中有功利成分——想成为科学大师的夫人，她并不讳言这一。但她敢用一生来赌注，而且赢面几乎为零，这样的功利和牺牲神也没有什么区别。在这个当，靳逸飞突然想起另一位，青云，她从小就是自己的小，自己班后还和她当过两年同学，同窗谊中已经掺杂有男女之。只是青云考落榜后，两人的距离渐渐拉开了。并非收、地位等世俗原因，而是因为无形的心灵距离。比如，今年节探家时与青云见面，她好像总是怀着自卑，和她的谈也显得滞涩，没有和君兰谈时这样的默契与轻松……

    君兰锐地看了他的片刻愣神，笑着问：“想什么哪？是忆旧吧，我在你的神中看到了‘过去’。”

    “想到家人了——住在中原小县城的爹妈、弱智的哥哥，还有打小就认识的一位青云。可惜，青云没有上大学。”

    他提到了青云的名字，但没有多说，君兰也很知趣地没有追问。两人唤侍者上饭菜，在轻松的气氛中吃完了这顿饭。

    “是不是可以定一次的约会时间？好像这句话应该由男方开的。”君兰说。

    “谁说过非得由男方开？你说过不让我心生活琐事的，以后这些事都给你了。”

    “行啊，给我了。次约会到我家吧，让你尝尝我的烹调手艺。”她笑着说，“去你那儿不太方便，我知你是与别人合租一个单元。我这么直率，你不会不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