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摇摇，“我也不敢确认，只有一些猜想。我相信，电粒的释放是自然神秘之门的一次豁然开，是朝丹天耶对息壤星人的慷慨恩赐，它肯定会带来一个无比辉煌的新时代。”

    她的话蕴着激，但众人除苏辛外都没有什么共鸣。

    教皇笑着说：“好的，谢谢你今天的有趣表演。但请你记住，有些话只能局限在你的教室和我这里，不可以对民众讲的。”他没有明言，但妮儿清楚他的意思——不要宣扬神圣电鞭的威力是缘于电粒。“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你来求见有什么愿望？”

    妮儿向苏辛挥挥手，后者收拾好东西，向教皇行礼后退。

    教皇见妮儿仍未开，贴地问：“需要诗人、乐师和尼微回避吗？如果需要，今天我可以破例允许。”

    “不需要的，他们尽旁听，想把我的话编成歌曲也无妨。陛，我想求一个大的恩典。”

    “请讲。”

    “陛，你知我痴那位地位尊贵的人。虽然我此生持独，但还是想为他生育儿女，这也是教规赋予女的义务。但我不忍心让他有一个份卑贱的光人儿女。”

    教皇微微摇，“妮儿，就个人意愿来说，我很乐意帮你。但你知，教廷的抬籍特恩是十分严格的，蒙恩的人必须对教廷立足以服众的功勋。”

    “这正是我的愿望！”妮儿扬声说，“我正打算为教廷立一件大功勋。”

    教皇与诗人、乐师换了一，微笑：“是吗？说说看。”

    “经过对历史的梳理，我已经实现了从学到宗教的回归。我认为，《亚斯白勺书》中的记载，尤其是《房记事》和《房记》的记载是真实的。在崖隔断的西方边陲，某一片人迹罕至的密林，肯定藏着《亚斯白勺书》中所描述的房；而耶耶本人就眠在房，等待着信徒去唤醒。陛，我准备用一生时间去找到它，即使不幸在蛮荒之地丧生，我也无怨无悔。”

    教皇平静地盯着妮儿，温和的目光中暗藏犀利。妮儿知教皇世事明，早就熟知自己对宗教的不恭，当然不会相信她这番忠诚表白。他肯定能猜到，妮儿想寻找房只是于对考古学和学的。但他没理由拒绝自己的要求。毕竟，作为忠诚的信徒，他不能怀疑《亚斯白勺书》的记载。那么，找到房应该是他的职责，学和宗教在这儿殊途同归。

    妮儿又说：“陛，能原谅我的直率吗？”

    “请讲。”

    “陛，每人都熟知《亚斯白勺书》中的四条戒律：永远不要丢失匕首和火镰——息壤星人一直在；永远记住算数的方法和记载历史的文字——人们一直在；十五岁就行播之事，多生孩——也一直在，只是生育年龄有所推迟；每人一生中必须回房一次，朝拜耶耶——唯有这一条没能到。并非信徒们不虔诚，而是因为房的所在已经在时间河中迷失。我们只知它在崖之西的密林中，因此只持了每天向西方的朝拜。但是，如果能找到房，那么每个信徒就能践行第四条戒律了。当我们离开人世去天堂服侍耶耶时，就会更加无憾。”

    她以殷切的目光看着教皇。这是一条更为实的理由，相信教皇无法拒绝。

    教皇久久沉着，目光平静。良久他说：“妮儿，我很赞赏你对教廷的忠诚。这很好。你是一位了不起的学家，但没有敬畏的学是很可怕的。希望你继续保持对朝丹天耶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