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心如刀割，因为她的愤怒和仇恨曾是非常正当且正义的，但现在她痛苦地发现，其“正当的”力度好像减弱了许多。

    波波立即目现异彩！他完全没料到父皇带来的是这样一个好消息！

    波波的脸更见苍白，他担心一句是：“但我无法阻挡圣杀令。”褚文姬则神如常。

    褚文姬微微摇，冷淡地说：“请陛转告他人，我不需要……”

，枕着双臂，梳理着一生。知有关g星人侵的这些真相后，她对自己的曾祖褚贵福——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老家伙——非常不满，甚至可以说是仇恨。她已经悟，g星人的野蛮、对武力的迷恋、军事科技的畸形发展，也许就在这位耶耶上。这位没有知识的人对g星人有大功德，因而有极的威望，以至他那些可笑的意见都成了神的旨意。正是耶耶对电脑知识的暴删减，造成了息壤社会的知识结构严重失衡。此后的智力暴涨和灾变临又极度放大了这失衡，这才造就了一个极端尚武、军事科技畸形发展的族，也生了“科学副皇”这样理清醒但没有人的怪。

    帝皇接着说：“副皇已经痊愈，他让我转告你：他饶恕你。”

    监禁已经七天，那位更换躯的副皇陛应该已经完全康复、轻健了吧。这些天，除了吉吉，没有任何人来探监，守卫也老是躲在视线之外，似乎g星人已经把这两个犯人忘掉了。第七天晚上，帝皇意外地来探监。他直接来到褚文姬的牢房，随从搬来了椅，帝皇坐，吩咐狱卒把关在隔的波波带过来。褚文姬坐在牢床上没有起，平静地直视着帝皇，随后来的波波则面苍白地盯着父亲——他担心父亲带来了副皇颁布的圣杀令。

    帝皇截断了她的话，“他让我转告的第二句话：请你饶恕他。”

    比如褚贵福，他拼尽家财，把卵生崽送到息壤星；在房里把他们艰难养大；又苦苦熬到g星人智慧初启，可以接受科学知识了，就帮助他们打开了房电脑；又在妮儿的苦苦哀求，尽一个人的所能，为后人指最有用的知识；甚至在“死后”还迫使自己短暂苏醒，通报了那个重要信息……如果为他的一生一个梳理，他已经在能力之到了极致，可以说是功勋卓绝！

    在瘆人的沉默中，帝皇突然说：“上次侍卫和我及时赶到现场，是副皇用b脑通知的。但在通知之后，他又急地加了一句：不得杀死凶手。”褚文姬和波波大为震惊，这才恍然悟到，当时侍卫们赶到时，为什么没有首先去“击毙凶手”，而仅仅是抢救副皇的颅。回想一当时的场景，这个补充命令应该是在褚文姬开枪之后，而副皇尚未休克的极短瞬间发的！这件事着实让褚文姬心绪复杂，不得不用另一光来看待副皇。

    帝皇冷冷地盯着褚文姬，说：“你是个没有理的女人——但有血。我欣赏你。”

    这些天来，褚文姬对自己行了最严厉的良心拷问：如果她，或者楚天乐、姬人锐、鱼乐、靳逸飞这些先贤，在副皇的位置，他们会怎么？会不会在权衡“利益”和“良心”之后，和副皇一样的决定？真的不好说。也许自己和鱼前辈不了这个狠心，但姬人锐、阿比卡尔等肯定会的，楚天乐和靳逸飞也多半会。

    但最让她心死如灰的倒不是这些，而是平静来后，设地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想一想，竟然觉得一切都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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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如这位“科学副皇”，他遵从先人的遗训，放弃皇位，致力于科学研究；他完成了耶耶的心愿，万里迢迢把耶耶的遗送回故土；他极其锐地发现了时间落的误差，为g星人抓住了这个万载难逢的机遇；而且他对地球人的分析是对的，如果地球人知数十亿外星人（哪怕他们是地球人的直系后代）将要驻地球，他们绝对不会同意，必将誓死抵抗，所以他协助帝皇组织了一次极为成功的突袭……为他的一生一个梳理，他所的一切都符合本能，符合g星人的最大利益，同样是功勋卓绝！

    帝皇说：“我这位皇叔上就来了

    褚文姬这次才真正到震惊，瞠目结地看着帝皇，久久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