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音。”

    光洒落，老槐树的树叶半明半暗，枝桠沙沙作响，一小片绿叶飘离枝，停在肩，得像一副油画。

    他停顿着，没有上动作——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妄觉得他绪好像有低落。

    孟乙航愣住，沈九星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说话，他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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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沈九星说完，指尖拨了拨吉他弦，接着去调整琴的某一颗弦钮。

    “我妈非要我学的，说我这型起来得劲。”孟乙航挠了挠，意识转向平常负责拿主意的顾妄，“怎么说妄哥，我要不要借来一？”

    其他人也很意外，没想到闷葫芦会开。平时习惯了忽视他，乍一听都觉得他声音有些陌生。

    沈九星看一已经陷抑郁的李江洋，转叫住孟乙航，打断他往外冲的步伐：“别拿唢呐了，拿吉他吧。”

    一阵沉默，面面相觑。

    气氛焦灼，顾妄思索半秒，拍板。

    孟乙航和边的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顾妄，后者朝他了。

    “这是在什么？”

    于诚：“这么多乐，你特么的学个唢呐？”

    独属于青时期、穿着校服的少年，那柔和又认真的净。

    “怎么不弹？”于诚忍不住问。

    “借！有总比没有好。”

    那边李江洋还在喃喃自语：“我真的很喜她，我会好好对她的，可是表白搞砸了，我没有机会了……”

    男的弹吉他，他竟然会看走神？

    顾妄盯着他的，又向上到他握着吉他的手指，最后是侧脸。

    照这个风格发展去，人家姑娘真的会被当场送走吧？

没有会的？”

    孟乙航迟疑地说：“可我……我不会弹吉他啊。”

    “拿来就行。”沈九星说，“我会。”

    吉他是黑云杉木材质，尺码很大，顾妄都怀疑沈九星能不能拿得。但沈九星娴熟地抱住，随意找了块石阶坐。

    直男，唢呐加。

    半晌后沈九星抬起说：“可以了。”

    沈九星调得很专注，侧耳聆听，微风拂过发梢，和外衣衫一同晃动。他盘着，其中一条自然垂落来，笔直而修。

    半晌，孟乙航弱弱地举手：“那个，其实，我会唢呐。”

    “还有哪些？”

    赵可盈：“鼓，吉他，笛，唢呐，琵琶。”

    顾妄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神一晃，匆忙收回视线。

    顾妄心隐隐加快，心里忽然冒两个字：净。

    站在一边听完全程的沈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