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校门，顾妄就接到了徐晴的电话，勒令他现在去一趟办公室：“骆指导带了卷过来，让你赶来。”

    孟乙航泪，来来回回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训练结束的时候终于够到了及格线。

    他站在原地，也没回，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从五十米外的地方开始跟了一路，不嫌累么。”

    顾妄这才重新挑起角，对着电话：“行，老师您稍等，我这就过来。”

    “……”

    顾妄只好打发时光，转而去指导孟乙航，“去的时候注意往前送，人不要往前扑……这样吧你先来十个收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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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

    顾妄瞬间敛了笑意。

    “你和顾妄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说完她又压低声音，“骆华昨天被你气得半死，我估计他找的题都很难，差不多是故意刁难你，你得有心理准备。”

    “徐老师，我说了，真不用他当我老师。”他着手机，“直接送客不成吗？”

    “差不多行了，晚一小时又不会死。”沈九星趁人不注意，绕到他后拎住他的校服领。

    “走个！”育老师怒吼，“都给我在这儿站着，没事就帮助同学。”

    片刻之后，张驰带着几个男生站了来。

    徐晴叹气：“我们也想送，但人家赖着不走了！他在办公室坐了半个多小时，话里话外嘲讽我和汪老师给你透题，是在演戏搏噱。”

    “行吧……”

    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回家再练两遍，等你回来。”

    ——但谁也没想到，晚这一小时还晚了连带效果。

    张驰一脚踢开路边的碎石, 冷笑，“跟了三四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你落单的机会, 真难得。”

    顾妄现在万分不想回去题，再有挑战的都没兴趣。

    校门别，沈九星单肩背着书包，独自回家。

    沈九星沉默不语，单手悄悄拆书包拉链上的海狮挂件。刚收袋, 他就被张驰猛地推了一把，后背撞在泥墙上，书包侧边和拉链蹭了一大片白灰。

    他振臂呼，想跟亲的妄哥拥抱一，结果转才发现顾妄已经拉着沈九星走了，背影都写着迫不及待。

    他看向沈九星，沈九星也没多问，直接：“去吧。”

    顾妄叹了气，神特别遗憾。

    他穿过路，一条比较安静的小巷。他一边走路一边继续看谱，走到小巷中央时忽然停脚步。

    其实他本来没多想，但顾妄这么期待，反而有了奇怪的觉。沈九星莫名有难以启齿，顿了一才，“回去就给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