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育馆的窗洒，落在木质地板上，将场地切割成一格一格的光影。排球落地声、球鞋地面的吱嘎声，混合着队员们的喊声，构成午后训练的背景音。

    林芷涵拎着排球走到场边，甩甩漉漉的尾，汗珠过锁骨，顺着肩膀没短袖球衣的领。她朝场上扫一，沉泽正站在攻击位置，黑t微贴背肌，线条笔。他看似沉默，却在她看过去的瞬间转了，神毫不避讳地与她对上。

    「别偷看我，沉王牌，今天要是你那十八公分的攻击还是那么，我可不帮你救球。」她笑得坏心，走过去时手还拍了他的背，像挑衅。

    沉泽没说话，只是垂眸看了她一，那一却让她呼不稳了一——太熟悉了，那是他昨晚主导节奏时的表。

    教练哨声一响，球队练习正式开始。第一组攻防演练，林芷涵作为主举球员，得不断与队上主攻手合节奏，她手一，动作乾脆俐落，能把球送到任何一个队员最舒服的攻。

    但在沉泽面前，她的传球总是特别饱满、特别刁鑽。像在试探他的反应速度，也像在无声地对他说：「你得跟上我。」

    沉泽一开始并未多话，只用一记又一记爆扣回应她。那球速快到让后排的防守员脸发白，还没举手球就已经砸。

    「欸欸欸，打仇人啊你？」林芷涵喊着，却嘴角翘得，跑回举球区时小声对他说：「这么猛，是不是昨晚没耗乾？」

    沉泽微偏，耳后泛着一层薄红。他低声答了句：「你还动得了，表示还不够。」

    芷涵一顿，险些把球传歪。她咬咬牙，一球举得极刁，几乎贴网。但沉泽居然还是起来，凌空一记斜线落地，全场安静一瞬，才爆惊呼。

    「嘖……这尺寸和爆发力，还真是令人痛。」她故意说得模糊，又给了他一记肘击。

    两人的默契渐佳境，从举球到攻击，像早已排演过无数次。即便全队节奏稍，他们俩总能稳住局势，像一组密的齿，一齿扣一齿地运作着。

    球场另一侧，队友们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这两个……是昨晚打完仗才来训练的吗？这默契也太惊人。」

    林芷涵听见了，回朝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扬声说：「昨晚是打仗没错，不过谁赢我忘了，沉泽，你说呢？」

    沉泽没接话，只是抓过巾汗，动作冷静得像本听不见。但芷涵知，他的耳已经微红。

    接来的组合练习，他们不再多话。芷涵传球的节奏变得更有压迫，而沉泽的攻也更侵略。他们彼此都知，这不只是为了团队、为了比赛，也是一场属于两人的试炼——在昨夜那场与力的锋之后，他们更懂得彼此的呼与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