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驹大以一场险胜抢首胜，神翔大若再败一场，就将止步十六。这是一场无法退让的比赛。

    育馆空气凝重，观眾的声浪却更加烈。赛前时，沉泽默默拉伸着手腕，目光定格在对面正在调整护膝的卓牧川上。他记得前一场那记扣杀，那力和角度，是他久违受到的威胁。

    而林芷涵，则把目光锁在黎苍上。那女孩小却神锐利，站在发球线时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她那记诡异低手发球，让她吃了不少苦。

    「看起来还是会打得很难看啊，笨肌男。」林芷涵一边绑尾，一边走过来，语气虽嘴贱，神却锋利如刀。

    沉泽低声回了一句：「我们也可以打得更难看一。」

    随着裁判哨，第一局开始。

    神翔依旧由黎苍主导节奏。她的发球如同舞般优雅，但球速诡异，一落地就改变方向。黑驹的防线数次被打穿，比分一度落后到4：10。

    教练立刻叫了暂停。

    队员们着气聚在一起，林芷涵低咬巾，满都是扑救时磨的伤。

    「我来接黎苍的球。」她抬起，声音沙哑却定。

    「她会针对你。」沉泽皱眉。

    「她本来就在针对我啊，」她咧嘴，「那我就让她输在我手上一次看看。」

    接来一球，黎苍再次发变化球，球旋转得诡异，却被林芷涵毫不犹豫地扑倒接住，球稳稳送起。

    「好球！」

    沉泽当机立断起，一记重扣，如雷贯。

    观眾席响起轰鸣掌声。

    比分逐渐拉近，14：16。

    卓牧川则依然势。他的攻像重锤，每次起都得黑驹双人拦网后退半步。他不像沉泽那般沉稳，而是带着侵略的节奏，落地时总带着几分挑衅地望向黑驹阵线。

    「你不觉得他有烦吗？」林芷涵咬牙看着他。

    「那就别让他得意太久。」沉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