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浑一颤，在他收回手以后才后知后觉摸上自己的脖，小声重复：“这里？”

    他没有再抬去看严煜，但这么久以来，对方第一次主动接近了他。

    “这里有疼，”缠满绷带的手落在前，严煜侧面对着他，稍微向前倾，“可以帮我涂药吗？”

    严煜右手往后了，说：“没有。”

    他咬着缓缓，温声：“我没什么经验，你会不会不舒服？”

    “为什么不去啊，”江珩伸手把他的袖撩起来，看见他小臂上缠了一圈绷带，皱起眉问，“这是你自己理的？”

    严煜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肤，还微微用力了一，语调平静：“这里。”

    “去工房？”江珩抬看他，“工房没人。”

    “嗯，”严煜的声音在他正上方响起来，“不严重。”

    “也许是香的味，”严煜转盯着他的睛，“很好闻。”

    “不会。”铃声响起来，严煜扭过面向前方，把袖扯来，“早读课我们去涂。”

    大家陆陆续续地了教室，细微的喧嚣声弥漫在四周，严煜轻轻颔首，视线如有实质，定定注视着他低垂的睫：“嗯。”

    他低着，后颈全然暴在空气之中，安静了几秒，他觉到后颈被人轻轻地抚摸了几。

    “好。”江珩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书边，脑发涨地过了一节课，等课铃真的响起来的时候，他却又开始打怵。

    大家纷纷起去吃饭，严煜从包里拿药膏，没有站起，反而是转看他，问：“去哪里？”

    江珩脸上又开始发，他垂，正巧看见严煜握着笔的右手，一就想起了昨天的事，凑过去看他的右手腕：“你昨天有没有去医院？”

    对方没回应，江珩摸了几，平复了心转看他：“没有吧，我是beta。”

    江珩垂看过去，安静片刻后微微挑起眉：“我？”

    “嗯。”严煜还是盯着他。

    “走。”江珩率先起，两人一前一后了教室里面的小隔间，他刚接过药膏，低解绷带的时候，突然听见严煜说：“为什么帮我？”

    “嗯，还是要……”江珩抬起，严煜安静地看着他，底平静无波，却让他心里猛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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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小心一。”剩的半句被他临时变卦，江珩悄悄收回手，轻声，“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严不严重是你说了算的吗，”江珩轻轻抚过绷带，又问：“涂药了没？”

    “涂了，”严煜说，“也清理过了。”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在江珩心里骤然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