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安静极了，黎曜说完话之后也没有再开，他手中那昂贵的瓷勺和瓷碗偶尔碰撞到一起，发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声音极为悦耳，像是某敲击乐发的声音。

    周知韵没有说话，她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没没尾地说了一句：

    “我不难过，我怎么会难过呢？刚好省去了一个大麻烦。”

    听到这话，黎曜抬去看周知韵的睛。

    他心里虽然很赞成她这话，但是他也很明白这不过是她难过之余说的伤心话，并不能真的作数。

    黎曜还没想好该怎么接周知韵这话。

    周知韵又问：

    “你呢？你难过吗？”

    她看着他，神沉静哀伤，里面似乎还藏着一他看不懂的绪。

    黎曜愣了一，语气难得有些迟疑：

    “我……当然是为你难过的。“

    他舀起一勺粥递到了她嘴边，冲她浅浅勾了勾角，：

    “不过你的没有什么问题，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倒是很真心实意。

    周知韵低看了一递到自己嘴边的那勺粥，又抬去看黎曜带着淡淡笑意的睛。

    她了拳，觉到心里某个地方涌一疯狂的冲动。

    她想要说什么来击垮黎曜脸上的那个笑容。

    她想要在他脸上看到悔恨的表，她想要看到他痛苦的泪，想要他会和她一样的痛苦。

    但周知韵最后只是平静地张开嘴，吃了那温的粥，动作僵地缓慢咀嚼着。

    见她乖乖吃着粥，黎曜脸上的那个笑容更加真实了一些。

    “多吃一，这样才能恢复得快一些。”

    他殷勤地又舀起一勺粥，贴地了气，送到了她嘴边。

    周知韵沉默地看着黎曜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