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樱站在一旁，终于开问：“外婆，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没来吗？”

    “你自然有你自己要忙的的事。”外婆看着油锅里的，熟练地给翻了个面。

    唐仲樱想了想，又说：“外婆，我打算离开唐家了。”

    “好。”

    “外婆，我想去里士满。”

    “好。”

    “外婆，我不想再回唐家了。”

    “不喜就不回，咱们阿樱在哪儿都能过得好。”

    “外婆，你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你不骂我吗？你不怪我吗？”唐仲樱不解地问。照母亲的描述，外婆一向对与唐家有关的一切充满愤怒。

    外婆把锅里的盛来，在不不慢地往锅里好面条后，她才转过来对唐仲樱说：“阿樱，你和你妈妈不一样。她有得选，你没得选。你妈妈可以选择很多条路，但她偏偏选了看上去最舒服实际上最难的那一条。但是阿樱，你没得选，你生来就在最难的那条路上。”

    “外婆……”唐仲樱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我知你讨厌别人叫你私生女，可偏偏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阿樱，你妈妈完全可以不与唐家有任何瓜葛，可是你不行。这不是你的错，你生来就已经是这样了。不你选择去唐家生活，还是去里士满生活，我都没有资格怪你。如果说你妈妈是误歧途，那你就是一直在歧途里，你才是最最难的那一个。”

    唐仲樱握着外婆的手，意外地发现那手掌居然如此温。以前她一直觉得小镇是寒冷的，雨季尤其。但有了外婆这样温的手掌，仿佛连漫的雨季也可以挨得过。

    “阿樱，回了里士满，你准备什么？”外婆问。

    唐仲樱有些迷茫，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也不知。我只是对那里最熟悉，想回去。至于什么，我还没有想好……”

    “开飞机，阿樱，去当飞行员，开飞机。你不是从小就想当飞行员吗？”外婆突然异常决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