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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菡菡想了想，说：“我爸爸喜打牌，喜搓麻将，他还喜赌。”

    “你爸爸可真好，看起来就斯斯文文净净的。他也会和你聊天，懂你说的东西，我爸爸就不懂。”蔡菡菡不止一次地向唐仲樱展示自己的羡慕。

    唐仲樱打开存折，看到最后的那个数字，她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在此前的人生里，唐仲樱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个贫瘠清冷的小镇收获一份如此贵重的礼。命运曲折离奇，她觉她们三个女人的生命密结合在一起。此时此刻，仿佛在这人生分岔的路，母亲把一份封存已久的礼通过外婆送给里她。

    外婆递过来的是一张存折。

唐仲樱震惊得目瞪呆。

    “你妈妈那些年给我汇过来的钱，都在上面了。她跟我说，这是她帮唐伊川理生意挣的钱。我不愿意她的钱，但我又想，可以帮阿樱攒着。阿樱，这钱我得不踏实，但是你可以。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钱，你得天经地义。拿去吧，去学飞，去当飞行员，去那边过你自己喜的日。”

    当时的蔡菡菡与唐仲樱还未知晓一房究竟代表着什么样的数额，但隐约知是很大的数目。父亲的好与自己完全不同，她无法像母亲欣赏父亲一样对这个男人抱有崇拜与好。她试过将一份满分的数学试卷摆在电视遥控旁边，想要引起父亲的赞和鼓励。然而夏永明只是瞥了一，便又去抓那遥控。

    蔡菡菡永远记得小时候夏永明每次来里士满时自己的心。

    夏永明嗓门大，上永远弥漫着烟味。尽已经是一名小有资产的民营企业家，夏永明在个人作风和生活习惯上却依旧犷。他不懂餐桌礼仪，吃饭吧唧嘴，饭后龇牙咧嘴地剔牙。这与蔡如冰中那个“有冲劲、对人义气、脑聪明灵活”的形象判若两人。

    蔡菡菡纠正：“不一样。妈妈只是娱乐，爸爸玩的数目很大。妈妈说，爸爸赢的时候能挣一房，输的时候能亏一房。”

    “外婆，这是你的。”唐仲樱拼命忍住要落的泪。

    证人

    那是一个足以买那里士满的房还绰绰有余的数字。

    外婆把那存折放了唐仲樱的上衣袋，柔声说：“这是外婆和妈妈送给你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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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爸爸喜什么？”唐仲樱问。她倒是见过夏永明几次，但与唐伊川那与小朋友们打成一片的亲和比起来，夏永明是老派而沉默的。他只会象征地朝蔡菡菡和他的小妹们一，然后继续在楼客厅看声音大的香港警匪片。

    “打牌？那就和我们的妈妈们一样！”唐仲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