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牢在车前，如果没有意外，它无法自己从缰绳里挣脱。而放跑的这个“他”又是谁？车夫还是开膛手？或者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卢克挲着，皱着眉没有说话。

    白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大的地图。她喃喃：“诺兰，你说车和被发现的地方，有规律吗？”

    “唔？”诺兰单手支颔，“你发现规律了么？”

    白薇没有立刻回答，她又把所有的红圈和红叉看了一遍，似在最后的检验。

    这时，卢克放了着的手。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地图，自言自语：“如果像白薇所说，不去找轨迹的重合，而把它们看成一个整，那么……”他咬开钢笔盖，用红的钢笔将题图上所有的红圈连结在一起。

    连起来的轨迹组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闭合圆。

    白薇抬起手，隔着虚空沿着卢克画的圆划了一遍，最后落在了那个圆的圆心。

    与此同时，一窗之隔，卢克兴奋地击掌：“找到了！”他一把将笔尖扎圆心。

    “七个地，有且只有一个可以共同去往的地方——费舍尔大人的荒郊城堡！”

    那座荒郊古堡，正是瓦多佛小死亡的地方。

    白薇指尖发凉，浑因不自禁的激动而微微颤栗。忽然，她手心一，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是诺兰。

    “冷吗？”他问。夜开着窗，摄岚街的寒气便会透过窗侵鸟居。

    “不。”白薇摇了摇，“我不冷。”

    然而诺兰并没有因为她的回答而松手。手心传递过来的意让白薇上的颤栗慢慢平复，她的神思渐渐回笼，理智告诉她，应该矜持地将手来，可她的手一儿也不听话，贪恋地留在了诺兰掌中。

    她意识低看了诺兰一，正好撞见诺兰的目光。他也正看着她，浅碧的眸宁静而温和。他分明走过了漫的岁月，可中却清冽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