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一愣，她不过随一说，没想过诺兰轻而易举就给了答案。

    “那天我和黑莓把所有能捕获到的‘睛’都看了一遍。”诺兰说，“其中一个正好记录了起火前的片段。”

    “是那位牧师。”诺兰仰躺回靠背，“主持葬礼的那位牧师烧了地室，这才引起了那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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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中的幻象渐渐消失，白薇脑中混一片。她转看向诺兰，茫然极了：“他为什么要烧掉尸呢？他是……费舍尔的人？”

    诺兰却：“我不认为他和费舍尔有瓜葛。”

    “你怎么知？”白薇问。这几日诺兰大分时候都与她在一起，他从哪里得知牧师是那场大火的罪魁祸首？

    “牧师的背景很净。他在圣玛丽恩教堂待了五十三年，无亲无友，生活节俭。他的信仰十分定，这让他意识与权贵保持距离。他从未和费舍尔有过接，也没有理由与费舍尔攀上关系。他与你母亲的关系也许比他与费舍尔的关系还要近一些。”

    诺兰拉开书桌靠左的一个屉，从屉中拿了一个玻璃盒。盒里装满了淡蓝的，无数只“睛”在中来去。

    “起火前地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棺和这位老牧师。”诺兰抄着手臂看向杯中的画面，“火是不可能自己烧起来的，那么只可能是牧师放了火。”

    “那天你看到的‘睛’记录了老牧师教堂地室的画面，后来黑莓捕获了另一只‘睛’，那只‘睛’恰好记录了后续。”诺兰从玻璃盒里拿了一个小圆球，放一旁的杯中。杯中瞬间起了幻象。

    幻象展现了老牧师关门后的景。他关上地室的门后，不到一刻钟门便起了火光。火是从地室开始烧起来的，很快蔓延到门边。地室的木门本抵挡不住火势，火从烧毁的木门后窜，过楼梯边的灯，一路往上。记录这一瞬间的那只“睛”被火灼伤，吱吱叫着从窗逃了去。

    白薇想起来了，离开瓦多佛庄园的前一天，她一个人在床上翻看莲夫人留给她的汉文手札，诺兰则在房间另一的沙发上看完了所有的“睛”。

    白薇的心有些：“你怎么知得这样清楚……”

    “所有人？”

    诺兰颔首：“瓦多佛家族所有的成员及支系，包括瓦多佛爵的妇和私生；瓦多佛庄园的所有人以及来往密切的其他人员；圣玛丽恩教堂所有的牧师、园丁、车夫，以及十八年来前去祷告的人。除了这些，还有更多。唯一不甚明了的是莲夫人的背景和份，她从东国而来，我只能查到她来多后的信息。”

    诺兰说：“在我动前往圣玛丽恩教堂前，我已经把所有相关人的信息都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