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白薇说，“我就在这里等吧。”

    侍从欠了欠，默许了她的提议。

    白薇后知后觉地想，也许她该打扮得一些再来的。

    她低笑了笑，安静地等在大厅里。

    过了一会儿，原先接待过白薇的侍从走了过来。

    “小，”他行了一个礼，里的神有些复杂，“罗夫人正在楼上等你。”

    白薇意外极了，片刻后：“多谢。”

    “请跟我来。”侍者恭敬。

    皇家剧院的后院是专门留给演者的，但只有级的表演者才能在这里获得一个房间。

    白薇被领到了剧院层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的采光很好，窗边摆着一架上了红漆的三脚钢琴。

    白薇认了这个房间。利扎坠楼而亡后，她那匆忙一瞥望见的正是这个房间。

    穿着宝蓝博罗绒裙的女人背对着她站在窗边。

    女人听到声响，转过来。

    “你来了。”她笑了笑，角的细纹非但不损她的貌，反倒给她添上了几分岁月淬炼过的优雅与从容。

    白薇想，其实罗夫人于她而言并不能算是完全的陌生人。

    她见了她三次。

    第一次，她在包厢里，罗夫人在舞台上。

    第二次，她看完了一场木偶戏，罗夫人冲她遥遥行了一个廷礼。

    第三次，她目睹利扎坠楼而亡，惊惶离去之际恰与罗夫人隔楼相望。

    而这一次，她站在皇家歌剧院的房间里，罗夫人正站在她对面。

    “我很久以前就在想，你该是什么样的。”罗夫人歪着脑袋，笑得和煦，“如今终于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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