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翼微微翕动，闪动着微弱的蓝荧光。

    罗夫人的目光在蓝蝶上停留片刻，复又看向白薇。

    白薇走到窗前，向看去。这里是皇家剧院的楼，从窗里可以看到整个松胡广场。此时，松胡广场已逐渐有了人烟，戏团开篷了，大大小小的商贩陆续在广场上扎起了篷，孩们成群地在帐篷间穿梭。

    但她失败了。

    白薇没有追问。她审视地看向罗夫人的睛, 企图从中找些许端倪。

    罗夫人静静地听着，不生气也不反驳。

    “您用歌声蛊惑了克勋爵的车夫，在他失去意识的空档里，您打开车门带走了小麦克。”

    她放酒杯，示意白薇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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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孩们在哪儿？”白薇问。

    “是的。”白薇垂眸, “我今日来拜访, 确实是为了另一件事。”

    “有人看见，孩走丢的那天晚上，您正在现场。”

是什么时候知我的吗？”白薇问。

    罗夫人笑了笑：“你来找我, 应该是为了别的事吧。”

    罗夫人收起了笑意：“你倒真是执着。”

    那是一颗小小的泡, 泡里包裹着一只蓝的蝴蝶。

    一句话将白薇的思绪拉了回来。

    白薇继续说：“这个冬天，松胡广场还走失了四个孩。他们应该也在您这里吧。”

    那对浅蓝的睛比白薇想的要得多, 里面蕴藏着的故事, 以白薇当前的阅历是读不明白的。

    罗夫人抿了一酒，眯起睛, 似乎陷了回忆：“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得我都怀疑这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但事实告诉我, 那都是真的。许多年后，在这座多城里, 我会遇到你。”

    “所以呢？”罗夫人挑眉。

    “夫人，”白薇说，“近日有个孩在松胡广场走丢了。那天夜里，孩的母亲带着孩去看戏，结束的时候孩肚饿了，于是母亲把孩留在戏团的帐篷里，自己冒着风雪去买面包。可是等她回来，她的孩不见了。”

    白薇不打算兜圈：“是您带走了萨拉的孩，对吗？”

    “多的冬天总是这么冷。”罗夫人俯瞰着松胡广场，叹，“每年这个时候，总是最难捱的。”

    “你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就是臭名昭著的拉诺萝拉。”

    她一边说着, 一边从大衣的袋里掏一样东西，放上了三脚钢琴的琴盖上。

    “你的故事真有趣。”罗夫人轻轻地笑了，“你说孩在我这里，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在多城只有这一个榻，这里能藏得住五个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