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鲁遗憾地摇了摇：“那么就算他变成雪孩，也不会被老霍普捡回 来。”

    “为什么？”

    “因为没有必要。”安格鲁说，“如果在蛛巷里咽气，那么他们在变成雪孩后很快就会被吃掉，本等不及有人把他们捡回家，所以老霍普从来不去蛛巷找雪孩。”

    白薇沉默了半晌，问：“昨晚跑掉的那个雪孩，他是怎么被老霍普领回来的？”

    “他啊，”安格鲁挠了挠脸颊，“他倒是个例外。他当初能被老霍普捡回来实在走运。那个孩从蛛巷里逃来，跑到松胡广场，正巧碰上了老霍普。”

    “他是在老霍普的脚跟前咽气的。”

    白薇指尖发凉：“怎么会从蛛巷里跑来……”

    布莱恩漠然：“可能是被人拐蛛巷的，也可能是被家人卖去的，谁又知呢？”

    安格鲁和布莱恩似乎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他们开始讨论今晚的节目，盘算着一场海藻表演能卖几张票，以及如何从希德手中抠几枚金币。

    白薇却一言不发地坐在原地，垂着不知想些什么。

    直到科恩远远地喊了她的名字。

    “薇，”看门的小少年冲她挥了挥手，“有人找你！”

    “谁？”白薇诧异。

    白薇走大门，一便瞧见了站在门边的萨拉。

    几日不见，萨拉看上去更加憔悴了。她双颊凹陷，鼻通红，似乎在雪地里跋涉了很久。

    “薇小。”萨拉看到了白薇，睛亮了亮。

    白薇皱着眉看向萨拉。

    萨拉扯了扯脏兮兮的外，从怀里掏一个袋。

    “请帮我找回孩吧，”她把袋白薇怀里，“这是佣金，你看看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