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想，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罗夫人和她的孩约好了，这个冬天就来把他接走。

    而拉诺萝拉则是不幸的，她的孩再也回不来了。

    这时候，卖报童举着报纸一路奔过查令街：“冯特大公抵达多了！冯特大公抵达多了！”

    翁在收摊前对她说了一句话：人心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但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坏。

    她惊惶地看着白薇，仿佛看着一个能察人心的鬼。

    所以她才发了狂，失控地化了本。

    为何不去追呢？以罗夫人的格，她不会在意中断一场演。

    萨拉突然脸煞白。

    “多城最后一场《蝴蝶夫人》今夜开幕！”

    白薇俯捡起掉落在地的报纸，版条便是罗夫人婀娜的侧影。

    那一瞬间，她脸上所有的血都消失了，她瞪着通红的睛望向白薇，仿佛在等白薇告诉她这只是个玩笑。

    萨拉愣住。

    “他还活着。”

    萨拉还是回来了。

    白薇默不作声地把装满钱币的袋放在萨拉脚边。

    过了许久，萨拉开了。

    “那个时候，是我鬼迷心窍了。”她苦涩，“走那个街区我就后悔了。”

    萨拉脱力般跌坐在雪地上，捂住脸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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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小麦克已经死了呢？”白薇说。

    那一刻，怒火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

    或许，罗夫人在见到雪孩前，并不知自己的孩已不在人世，直到她看到了演厅门那个冷冰冰的小孩。

    但白薇什么也没有说。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

    “谢上帝，谢上帝……”萨拉不住地重复。

    白薇皱了皱眉，她想起了无灯的皇家大剧院，以及坐在凳上抹着泪的雪孩。

    街坊邻居纷纷从窗里探了脑袋。

    昨夜，表演中的罗夫人应该看到了闯演厅的雪孩，她睁睁地看着她的孩被剧院的守卫赶了去。

    只有失去了，才知曾经拥有的是怎样的宝贝。

    拉诺萝拉在淹死了自己的孩后，才猛然清醒，发了疯地后悔起来。

    萨拉是幸运的，她的小麦克正蜷在蝶巢的梦里，等着某天与她团聚。

    白薇平静地审视着她。萨拉应该知当晚克勋爵的车就跟在他们后，她大概经历了激烈的心理斗争，最终还是奔回了松胡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