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着酒杯，垂：“地藏虽有九条命，但也没什么可挥霍。你已经用掉了一条命，剩的就不要再碰了。”

    “画记载的是这片大陆的第一次法大爆发。”莱昂解释。

    “我的父亲……还活着吗？”犹豫片刻，白薇还是问了。

    那是一副极近真的油画。

    白薇却沉默了。她想过这个问题，她的父亲这么多年从未找过她，很可能也不在人世了，但她没想到，父亲仍然活着，只是没有来找她罢了。

    莱昂走到她面前，低看着她：“你完地继承了你的母族，但是你的父亲也并非没有给你留痕迹。”

    可莱昂不打算离开这个话题：“你想看看你的父亲么？”

薇神一动。

    画中不同族的生怒吼、奔逃，似战，又似末日降临。

    他指着画的最对白薇说：“你的父亲在那里。”

    还没等白薇回答，莱昂便兀自说：“别去了，没什么好看的。好好待在多，或者你想去哪个大陆，我也能带你去走走。总归在这片土地上，我莱昂活着一天，便能护你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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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昂看着白薇，忽而问：“你是不是好奇东国，想去那个国度看一看？”

    “那么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呢？”白薇问，“莲夫人为什么总不愿对我谈这些事？”

    “你母亲的不太好。”莱昂说，“也许她不太适应东国之外的法元素，所以加速了衰亡。莲是你母亲的侍女，她接手抚养了你。但显然莲也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早早去世。”

    她不再询问关于父亲的信息，对于不相的人，她一向吝啬时间与心力。

    未等她回答，莱昂已站了起来，一把扯了盖着墙的幕布。

    白薇顺着莱昂的手势看去，便看到了一只展翅翱翔的火凤。灰的天幕上禽鸟飞窜，唯那一只火焰般的凤凰如烈日般夺目。

    随着幕布落，整面墙完整地展现在了白薇面前。同样展现的，还有墙上的画。

    白薇惊愕得说不话来。她的父亲是一只凤凰？

    莱昂瞥她一，笑了：“哈，我开玩笑的。他们的故事很简单，你母亲的家族不肯接受你父亲，于是你母亲就跟着我们离开东国，然后你生。我参加了你的洗礼，接着便回到了我的戏团。”

    白薇静静地听着，没有再问。

    莱昂一时没了声音。半晌后，他抬眸看她，依旧是那副平易近人的笑脸：“他还在。”

    画很致，但白薇看不明白，她只单纯地震颤于画传递的恢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