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蓓姬的视角。

    白薇适应了一会儿，很快发现了问题：“这些雕塑……”

    蓓姬就等白薇这一问：“昨日傍晚，它们分明是立着的，现在它们一个个都躺了。我醒来的时候它们就是这个样了。”

    “古怪的地方不止这一。”蓓姬神神秘秘，“你看。”

    白薇蓓姬的指示往前方看去。稀疏的草尖，本该平整的泥土被划了几条。在重的夜，任谁都不会注意到这些不起的划痕，但蓓姬显然是个例外。

    借着蓓姬非人的目力，白薇看清了地上的痕迹。

    这划痕看起来很新鲜。

    一笔一划，像字母，正好组成了一个名字。

    弗丽佳。

    弗丽佳？白薇蹙眉，她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还没等她想明白，便听蓓姬继续说：“我保证，天黑之前地上绝对没有这些东西。我睡醒之后，它就在我底了。”

    院这一隅只有雕塑，四面没有其他足迹，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了这个名字？

    又是为谁而留？

    “肯定是这个雕塑。”蓓姬示意白薇去看旁的兔首人鱼尾雕塑，“它是活的，它写这个来，就是给我们看的！”

    白薇沉默。且不说这些雕塑是不是活的，它为何要给她们线索？她们只是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珍珠，谁会指望一颗珍珠什么大事来？

    但她终究没能把反驳的话说，因为在无人靠近的前提，够得着这块土地的就只有她们伪装成的珍珠，以及这座兔首雕塑。

    更巧的是，兔首雕塑的左手指尖上沾着未的泥土。

    雕塑的手悬空而举，如何能粘上泥土？

    有那么一瞬间，白薇犹豫了。

    兔首人鱼尾的雕塑匍匐在地，双闭，脸朝着她们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仿佛正静静地，听她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