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诺兰合地发问。

    明明还是那张脸，五官不曾变化，神态依旧木然，却无端端地令人心生恻隐。

    那雕塑若是横展开，度直芬的，可是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不费灰之力就将它举了起来。

    “这个案当年是破了的。”霍尔说，“红方a过于狂妄，不屑于掩藏自己的踪迹，于是在他杀完最后一个人的某个午后，警方在北奥尔滨郊区的一座酒吧里逮到了烂醉如泥的红方a。”

    门缓缓阖上，隔绝了院外的雕塑群。

    咔哒一声，芬落了锁。

    霍尔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故事到这里本该结束了。”破获大案，功勋一件，参与追捕的所有探员理当得到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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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塑被移动的刹那，拖动了地上的泥土，地上的名字很快被松动的泥土覆盖，再也看不见了。珍珠被这么一搅动，骨碌碌地动了几步，蓓姬略一施力，正好了蹄灯的灯托。

    芬稳了稳肩膀上的雕塑，俯捞起地上的蹄灯。

    诺兰自然知这段往事，但他并不准备打断霍尔的讲述。只要对方愿意开，那么找到破绽便是迟早的事。

    “那段日，人心惶惶，红方a这个称号就是那时候兴起的。”

    白薇意识扭往院看去。这一看，她不由一愣。满院雕塑无一例外地面向这扇门，垂闭，宛若朝圣。

    “跟上去看看。”蓓姬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这家伙到底搞什么名堂。”

    穿堂风呜呜地起来，像女人在哭泣。

    霍尔笑了笑：“你知红方a么？”

    芬已走到门前，踏上了台阶。

    地牢，两个男人席地而坐。

们面前。

    “聊什么？”诺兰飞快地消化霍尔的那句话。这个人类看上去不会超过四十岁，分明这样年轻，却不知为何竟对上个世纪的红方a尤为兴趣。

    蹄灯晃晃悠悠，照亮了雕塑的脸。白薇正对上雕塑的，不知是灯光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她竟从那张兔脸上看了几分凄哀。

    不等诺兰回答，霍尔兀自继续往说：“这是个老案了。当年，一位杀手横跨八座城池，半个月连杀十六人。他使一柄半人的斩骨刀，一刀斩，创永远是整齐净的红方块。被他杀死的那十六个人，浑骨尽数震碎，无一例外。”

    那些雕塑，原本并不是这个朝向的。

    但他并没有如蓓姬担心的那样拨开草丛将珍珠捡起来。他放了蹄灯，伸手握住兔首雕塑的胳膊，一把将整个雕塑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