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第一次来布莱恩的屋，屋简单得得不像话。一张木板床，一把椅，再没有其他。布莱恩挠了挠，似乎也意识到了房间的简陋。他拖过房唯一的椅，拿袖胡了：“你坐。”

    白薇不过一个愣神，就这么坐上了椅。

    “我是那个意思么，你踹我嘛！”

    “不行，你坐。”布莱恩持。

    “早就回了。”希德正和安格鲁搏，一个揪住另一个的卷发，一个扭住另一个的胳膊，正在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只不过受了伤。”

    “布莱恩受伤了？”白薇惊讶。

    她犹豫了片刻：“你确定，莱昂那天晚上去了圣玛丽恩教堂？”

    白薇笑了起来。

    布莱恩住在格斗组的小院里。此刻，他的房间正亮着灯。

    当房间的蜡烛爆了灯芯，白薇才从这段讲述中回过神。其间的信息量有些大，而许多细节也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小伤。”布莱恩侧过，“来说话。”

    白薇笑得止不住，好半天才：“怎么没看到布莱恩，他还没回来么？”

    “薇？”布莱恩披着衣服，先是微愕，接着咧开嘴笑了，“你回来了！”

    “烧伤，还在里泡了一夜。”安格鲁的声音从牙中挤，“嗷！希德你怎么能打脸！打人不打脸这个规矩你不知么？”

    白薇穿过院，轻轻敲了几门。门一阵悉悉索索，接着有脚步声向门边靠近。

    安格鲁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以后这活儿我可不了，心脏受不住。”

    布莱恩一把握住白薇的肩膀，把她整个提起来，在了椅里：“坐。”

    “你想问我，案发那天莱昂去了哪里，对么？”布莱恩单刀直。

    不等白薇，布莱恩已开始描述追踪的整个经过。

    白薇怎么敢坐：“你是伤员，你坐。”

    “踹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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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定。”布莱恩了。

    “你还好么？”白薇关切。

    “我以为你……”他顿住，用力地呸呸几声，“次咱能别这样了吗，大不了我们离开多，天大地大，哪里没有我们黄金谷戏团栖的地方？”先是蓓姬失去联系，再是白薇被空间吞噬，莱昂又始终没有落，这些日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白薇无言地看着扭成一团的两个幼稚鬼，拍了拍上的灰，往布莱恩的屋走去。

    希德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行了，差不多可以了啊，我们不必白白丢掉拥有的一切，这是好事，你还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