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微微蹙眉，“朋友之间，不是就应该互相帮助？你总算得这么清，看来是拿我当外人。”

    裴斯年闻言，默了几秒，眸底掠过一丝暗芒，然后有些惊讶地开：“你还不知吗，她已经……”

    江时羿来的时候本没有敲门，他是直接推门来的。

    并且，因为醉酒，她什么都对他说了。

    顾烟的药换到最后一瓶时，已经快中午了，临时病房这时却迎来个不速之客。

    临时病房是个很小的隔间，仄的空间里，除却病床也只有一张椅，裴斯年从椅上站起，拧眉看着他。

    她接过来开始敷睛，过了片刻，终于开：“学，你应该还得去公司吧？”

    顾烟赶说：“没有。”

又一阵一阵的发，她怎么就为了江时羿，把自己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了？

    不能这个时候骂顾烟，但不代表他会放过裴斯年，他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裴斯年脸上。

    江时羿拳攥得很，他看向顾烟。

    她说话时，觉咙里像是有砂纸磨砺一样，的声音也是哑得厉害。

    裴斯年默默地又起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冰，看她已经净脸，他递给她说：“敷一睛吧。”

    最后她说，她要离婚。

    “好了，”他冲她微微笑了，“你咙是不是疼？少说话休息一吧。”

    因为这话，他心生些许隐秘的期待，却又无法宣之于。

    “没事，”裴斯年帮她掖了被，“今天的工作我已经安排过，等你输完，我送你回家。”

    顾烟因为喝多，面酡红，神迷离，笑起来的时候，有难得一见的风，她说：“我就连离婚协议都让律师写好了，等江时羿回来，就让他签字，然后去办手续。”

    他因为这话心一动，那会儿也是怔了，居然认真问一个醉酒的人，“小烟，你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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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他看江时羿一，后面的话没说去。

    顾烟安静几秒，忽然苦笑，“我好像……总是给你添麻烦。”

    来之前支撑着他的是愤怒，可现在，看到她憔悴的模样，他有火气发不，攥成拳的手，骨节咔咔作响。

    顾

    顾烟攥了被，她没想到江时羿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她右耳的事。

    上一次见面，他在大广众之直接挥拳，所以现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开语气就是问责：“你既然是她在商学院认识的学，难不知她去国外就是为了治疗右耳，她耳朵的状况不容许她酗酒，她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听力！你就睁睁看着她喝那么多？”

    裴斯年扭，对着顾烟有些歉意：“小烟，抱歉，我以为你和他说过了。”

    说了她是如何在江城源的办公室里承受那些难堪，说了这段日她是如何忍受着江时羿和许鸢之间的关系。

    她面容苍白而病态，睛仍有些红，发丝是微微散的，躺在病床上，投向他的目光非常冷淡。

    江时羿没想到他是这反应，困惑地拧眉问：“已经什么？”

    顾烟这会儿确实嗓痛，她不知自己昨晚在酒吧包厢里哭得多大声，裴斯年那时候不得不打开音响放音乐，以免她引到外面的注意力。

    睛已经得很厉害了，她努力忍着，不敢再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