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来，我很兴，谢谢。”

    他说完，没有睁地又：“我躺五分钟就好，很快就起来。”

    顾烟心像是被拧了，她不知他已经有多久没有休息，她想说，不用那么快起来的。

    不过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她转走休息室，并关上了门，重新坐回到电脑跟前。

    江时羿可能是实在太累了，居然睡着了。

    顾烟没有去叫他，她对完系统里的数据，已经凌晨一多，她又坐到了沙发上，开始查那些纸质的文件。

    后半夜，江时羿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睡着了，他打开休息室的门去，看到顾烟，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顾烟看他一。

    被疼痛折磨过，他这会儿显得非常憔悴。

    她正在查最后一份文件，说：“你去洗把脸，等我们就去医院。”

    “文件……”

    “快完了。”她他：“快去。”

    江时羿这会儿其实并不非常清醒。

    也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因为药，又或许是连日来心疲力瘁的工作和休息不足导致，他此刻眩而恍惚。

    而顾烟在他面前，夜里，陪着他，为他着急。

    哪怕她每一句轻斥似乎都好，他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顾烟看完文件，发现他还在那里，蹙眉起走过来，“你怎么还没去？”

    江时羿不语，只抿低眸注视着她。

    “还是你不相信我来查？”顾烟想到这个可能，立刻又解释说：“我都是仔仔细细对过的，里面可能会有问题的地方，我都已经给你写在本上了，还有数据我也了标……”

    她话没说完，被他伸手拉住了手臂。

    他轻轻一拽，她整个人就被他拉了怀里。

    顾烟有些懵，错愕地睁大双。

    男人灼的温包裹住她，他低来，轻轻磕在她肩，“小烟……”

    她慢慢回神，刚想要推开他，就听见他又唤了一声。

    “小烟。”

    这一个晚上，就像是偷来的。

    夜，万籁俱静。

    于是此刻，就连心声都清晰可闻，顾烟猝不及防，听见男人微微嘶哑，透着疲惫的声音，一时间竟失去推开他的力气。

    可脑中，有个声音在说话。

    这是不对的，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江时羿……”良久，她艰难开：“我知你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好吗？我们去看看伤什么况，再耽搁去，会更严重。”

    江时羿的觉，仿佛从不真实的梦境之中被唤醒，他还有些恍惚，沉沉吐一气，这才缓慢而不舍地放开她。

    现在还不到时候，只是他因为这短暂的温轻易地就被勾了心底的贪恋，而他现在只能抑制，他不能再迫她一分。

    三年前的教训，已经足够惨烈了。

    两人楼打车去了附近的医院，由于是夜，只能挂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