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裴斯年的脸变了。

    “朋友？”裴斯年自嘲地笑着打断她。

    顾烟有些恍惚，缓慢地抬，对上了他的目光。

    顾烟脑海空白，面并不好看。

    但是已经到了这里，他想，就如同江忍所说，至少他应该努力为自己争取一回。

    “就前几天的事，”她多少还是有不忍心，“没顾上和你说。”

    她想来想去，只有这句话，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达到她的目的。

个字，将距离拉得太远，他叹了气，“还是你还在生气？”

    他还看着她，只是底的光逐渐黯淡去。

    她垂，“学……”

    顾烟听得并不专心，她思绪太混了，一直一言不发。

    她知这句话的杀伤力。

    顾烟抿，沉默来。

    裴斯年合上了菜单。

    可现在……

    他其实有预，今天这顿饭大概是吃不了了。

    他的神邃，看起来很。

    他回想着，“我没有答应，他就真的用他人脉让富恒的产品渠痪了那么些天，当时我觉得，我真没用，没办法保护你。”

    顾烟的手无意识地攥了。

    顾烟嘴动了动，很艰难才发声音，“学，我和江时羿在一起了。”

    他数着江时羿的罪状，顾烟只是安静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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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斯年还在说：“三年前，你和江时羿在一起的时候，我睁睁看着他伤害你……你不知，我有多生气，我想去为你，但是江时羿是江家的少爷，我被他踩在脚底，他要我离你远，威胁说不然就断了富恒的路……”

    “小烟，我知现在不是告白的好时机，我知你没有完全忘记江时羿，但我想说，我绝对不会像他那样伤害你，比起他来，我才是更适合你的人，我会珍惜你，而且我也会对米娅视如己……”

    本来她已经想好要说什么了，但是现在，裴斯年的反常举动让她心里没了底，脑中想好的说辞也忘了。

    她并没有设想过拒绝裴斯年的说辞，但现在必须想。

    不仅如此，就连他盘算几天的告白，很可能也会失败。

    “但现在我想明白了，”裴斯年凝视着她，“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懦弱去，他再威胁我，我也不想放手，这天并不都是江家人说了算，我们总会有容之所，只要你愿意回应我的，我付什么都可以。”

    顾烟闻言，脑中警铃大作。

    “什么时候……”

    “你觉得我不应该过多涉你的饿生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涉？”

    她之前有所察觉，但裴斯年一直没说什么，她以为这平衡会持续去。

    “我不想你的朋友，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往后，靠住椅背，“久到超乎你的想象，在商学院的时候，你为了江时羿喝醉，我当时就想，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难过。”

    他顿了顿，“我喜你，很多年了，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裴斯年似乎有些回不过神，“可是，他那样伤害你，你受伤了他都没有去救你，他和许鸢在一起，他让你被千夫所指，他……”

    顿了顿，“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