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说不更多了，她才开：“他是过很多错事，但是，他也救过米娅，他也为我和米娅过很多对的事，我愿意相信他是真的已经改过，给他一个机会。”

    裴斯年依然怔愣着，说话也慢，“给他机会？”

    他似乎觉得不可置信，笑了声，“他那样伤害你，都有机会，我一直默默在你后，等你转看到我，我就不一个机会？”

    顾烟心底其实有难受，虽然之前和裴斯年闹了不愉快，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她并不想看到他这样，也不太愿意说更多伤人的话，她：“学，我很激你过去这些年帮了我这么多，但是很抱歉，这件事我无法控制，我没办法回应你的，你会遇到比我更好，更合适你的人。”

    裴斯年觉，自己周的力气似乎都被走，他的肩垮了去，面灰白。

    顾烟本来还想说工作的事的，但显然没法开这个，她想了想，“学，今天……我就先走了。”

    裴斯年忽然抬，死死盯着她，“为什么？”

    顾烟愣住了。

    “你喜他，因为他是江家的少爷对不对？”他像是恍然大悟，“你和那些女人一样，贪图他的权势地位，你嘴里说着不要，但其实心里还是想要江家的少是吗？”

    “我没有！”顾烟没想到对面对这样的诋毁，她难以置信，拧眉站起，“你冷静一吧，别胡……”

    “不然你告诉我，还有什么理由，”裴斯年也站起来，他眸底有些猩红，“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你对一个伤害过你的男人这样犯贱？！”

    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太多了。

    一直以来，裴斯年在所有人的中，都是温如玉的翩翩公形象，顾烟也是这样以为的。

    最近她是觉得他有些变化，但她以为那不过是偶尔的绪失控，直到此刻。

    裴斯年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吼着说了这些话，而话语如同利刃，直直地刺了她的心。

    很难想象，他会对她说这话。

    因为在大的震惊之中，顾烟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起反驳什么的，她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裴斯年绪过于激动，话音落，一起一伏地着气，对上她的目光，他在她中看到了一个狼狈的，恼羞成怒的自己。

    一瞬间，他想起了过去多年的，他作为朋友守护在她边的那些时候，母亲住院时，她在他边，几乎成为他神支的那些时候，以及……

    他努力的每一天，他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可是这世界何其残忍，像江时羿这样的人，一生就已经拥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