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地勾一个讽刺的弧度，语速放慢，“我也一样。”

    “就是这样。”

    他也……不再奢望去得到那一了。

    姜且双手环抱，眉间隐隐闪过几分疲倦，少年好似一个矛盾的综合，犹豫与纠结，不舍与冷漠全在脸上显现，无法分割。

    他的视线也放的很远，似是看到了以前的景象，随着姜且的话也慢慢陷回忆当中。

    他的声音偏冷，如同浸雪般，不丝毫温度。

    顾听看向他，冷静：“我还没说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就知不可能了？”

   那场大火盘踞了十几年，重演了十几年，这十几年姜且不止一次在想，如果那天他踏那一步，是不是就解脱了。

    沈随安担心两人成过程中，缺乏家教育导致格自卑。

    沈随安冲她挑了挑眉, 示意她自己全权主即可, 今日的家会议以顾听为主。他在旁辅助的同时，也会认真学习她的教育方法。

    “他讨厌我，我也讨厌他。”

    见状, 顾听询问沈却：“你呢？你怎么说？”

    还担心他们万一产生寄人篱的念，活的小心翼翼，所以收养两人后，便让他们叫他爸爸，拿他们当亲儿养。

    他拒绝歉，也不接受洗白，他就是这样一个烂人。

    他是个烂人，是个坏人，他的人生本就是因此存在的，不是吗？

    姜且掀了掀，注视着顾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还能是什么？”

    姜且抬，在这一刻不再伪装骨里的恶劣，犹如真正了一回人般，嗤声：“不就是想让我给沈却歉吗？”

    直到顾听叫到他，少年才倏然回神。

    好累。

    是的。

    省的连累了别人，成为拖油瓶。

    偏偏，他就是不到。

    顾听安静听完，和沈随安对视一。

    他不会谢沈却让他活了来，更不会因为父母死亡对唯一的弟弟有多关照，在他看来，他们就该一起死了才对。

    别看他说得轻松，脸上也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实际上自打说了那话, 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弦蹦, 桎梏着他，让他几乎不过气。

    这一刻，他像是自暴自弃了般，开始不在乎旁沈随安的视线，不在乎顾女士会怎样想他。

    他们喜他也好，讨厌他也好，他不想再装了。

    现在想想，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埋了讨厌姜且的，因此后面他所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把姜且赶他的家。

    姜且垂着坐在沙发上, 自从刚才他发完言之后，就没有再抬来看对面二人的视线。

    自那以后姜且就开始了还击。

    如果他没有回，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会议开始后，沈却就极少说话, 偶尔问到他了才会说一半句, 其他时间少年便一直窝在沙发上, 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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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听摇：“不是。”

    可等到父母死亡后，即使他再讨厌姜且，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亲人所剩无几，姜且便在其中。

    “我想知，造成你们关系不好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那个时候家还未散, 所有人都在指责姜且破坏了他的家, 他自然也不例外。但他要比那些传谣言的人的更过分一，他们只是动动嘴, 而他真的动了手。

    沈却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受害人的角度, 或许曾经是有的，在小时候，他经常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私生和婚生天然立场不合，我活着就是会和沈却争家产的人，更别说我从小欺负他到大，明里暗里坑了他不知多少次。”

    他的衣服和床单、在他的书包里放泥鳅和青蛙、杯当中装着难喝的饮料……这些，无一例外都是他的。

    之后他们被小叔收养。

    讨厌他！

    沈却救了他，他该谢沈却。他作为私生这个份活了来，他应该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懂得恩，懂得知足，还应该在他面前俯首低。

    这个世上不会有姜且这个人的存在，他跟随母亲，将烂尾的故事、上辈的恩怨全埋葬在那里。

    “那是什么？”姜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