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他们扯，拉他什么？这帮人心就是坏，不问司天监问他？他又没在司天监任职！司天监不就是为了观测天象算算吉日吗？这可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大臣们也只能跟着歌功颂德起来，接来又没姬未湫什么事儿了，他们还有的聊，姬未湫这会儿也算是差不多清醒了，他以前来的时候基本都是一些场面上的况，没有什么大事，很快就叫散朝了，今日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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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喜公公小声提，一手指了指吏尚书：“王爷，周大人在问您呢！江南旱与否？”

    庆喜公公手持玉柄拂尘, 照例说了两句类似于‘有事起奏’的词儿，接着顾相上奏，说起什么南边旱，要未雨绸缪的事了，姬未湫听了两句就开始走神了，以前他就觉得顾相的声音还不错，现在一听觉得可好听了，特别适合眠。

    御史台先是来了个御史，掏了两本折以及一封血书似地玩意儿，奏吏尚书帏不修，治家不严，一妾室族中仗着吏尚书在乡中为非作歹，掳掠，横行霸，致六人死，三人落残疾。

    好家伙，这边这个说：‘你家里十三房小妾你有资格说别人？！你敢说你家里个个清白吗？！’，那边那个翻了个白答：‘我有十三房小妾你难就没有？哦忘了，你好南风！呦呦呦，也是，怪不得你丫站着说话不腰疼，听说你儿像你？那敢好，你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应有尽有。

    这满朝文武就他一个抬着睛直咧咧地看姬溯，姬溯不看他看谁呢？

    朝臣一听，就知这事儿要押后再议，姬未湫赶把自己编好的话扔来：“托圣上洪福，臣弟江南一行可谓是一帆风顺，每至一地，便见百姓安居乐业，河清海晏，四时有节，日月澄明……”

    姬溯也隐隐有些笑意，转而问：“瑞王江南一行可还顺利？”

    姬未湫哪里知他们在说什么，他又没在听，来之前姬溯又没和他串过气：“圣上恕罪，臣弟不知！”

    姬溯：“如此便好。”

    吏尚书当然是不能应，当即上前说御史胡说，要证据。御史亮了血书来，又拿了那小妾族中收受贿赂的证据，只读了几页，就叫不少人咋。接着有人来指着吏尚书鼻痛骂了一顿，要求圣上严惩，又有人来说还未证实证据真假，不能看一面之词……嗯，两方人就吵起来了。

    三位阁老纷纷侧目，这话虽然有些荒唐，却是滴不漏，关系撇得净净。

    就这，瑞王爷还能睁着睛说瞎话，张嘴就来‘一帆风顺’？

    姬溯缓缓问：“瑞王江南，不知江南是否旱？”

忽地姬未湫与姬溯的视线对上了, 姬未湫眨了眨睛, 有些莫名，一瞬后他决定讨好一姬溯, 于是对着姬溯笑了一笑。不料姬溯的目光还是没有挪开，姬未湫突然往左右看了看, 见三位阁老都是很标准的那‘不敢仰面视君’的姿势, 才意识到自己也该低。

    “王爷？王爷？！”姬未湫一回神，就听见庆喜公公连叫了两声，他应了一声：“臣弟在！”

    “……若人人都与……朝廷危……”

    这不仅仅是三位阁老了，满朝文武也多有侧目，瞧瞧！瞧瞧！谁不知瑞王爷江南又是被刺杀又是中毒又是江上拦截，为了这些事，圣上大怒，令彻查，这一个月间风云变，光明旨降罪的都有三人，更不必提其他，说是半个江南官场都因此换了血也不为过。

    当然，用词还是很文雅的，但意思

    姬未湫眨了眨睛，突然觉得神十足，倒不是因为吏尚书那事儿，他家老二还被他揍过，有什么样的儿就有什么样的爹，他一都不稀奇，他觉得神百倍主要是因为这两帮人吵架的方式是互相揭短。

    姬未湫：“臣弟不敢有所隐瞒，臣负皇命，不敢怠慢，每到一地只停留三四日，哪里看得来旱不旱？再者，臣弟上香祈福，自然择风清日和的好天气，委实是看不太来旱与否。”

    姬未湫知但他完全没放心上，不换血姬溯非要他江南嘛？溜吉祥？他扯完了歌功颂德，再表一表主要目的：“……圣上纯孝，必能使母后凤安康，百福臻！”

    “……说来，瑞王爷自江南归来……”

    “……江南多雨，顾相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