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突厥人来烧杀抢掠，国公爷带着人着追了五百多里，把人全杀了，人系在上，一血呼啦碴的就回来了，想着那些狂蜂浪蝶看着要怕……”墨剑反问：“你猜怎么着？”

    姬未湫：“……难是更喜了？”

    “王爷您猜对了！”墨剑大笑：“那些人跟疯了一样，只往国公爷上扑，摸一把都说是沾一沾国公爷的勇武之气！还有小媳妇俏寡妇说要给国公爷生个孩，国公爷只睡，吃喝一律不用国公爷！日后见面只当不相识！最离谱的还有男来，也要跟国公爷同宿，说不得沾了国公爷的，日后也能如国公一般杀敌！”

    “墨剑，放肆！”周如晦喝，墨剑跟着他生死，在军营中也沾得一老油气，说起话来不忌荤素——这是能在瑞王面前说的话吗？！

    “二哥，二哥！你别气！”姬未湫靠在椅背上笑得停不来：“都是男，又无女在，有什么说不得的？回来嫂不骂你？我不信！”

    姬未湫陡然顿了顿：“我说错话了，二哥勿恼我。”

    周如晦却：“哪里敢叫她知？她素来不好……殿不必避开她，她若泉有知，知了怕是要托梦来骂。”

    姬未湫闻言大笑：“嫂还是那样，二哥，你在边疆没真纳小吧？现在可瞒不过去了！”

    周如晦慢慢地：“我没有。”

    他说的虽慢，却定无比。

    姬未湫拍了拍他的肩膀，陡然：“……有时候我也有些羡慕二哥。嫂与二哥相知相许十数年，神仙眷侣，谁不羡慕？”

    “殿已近弱冠。”周如晦：“想来婚事将近。”

    “我？”姬未湫眨了眨睛，喝了一杯云泉：“我就算啦，不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了。”

    周如晦抬看向姬未湫，似是在等后续，姬未湫本意是不想说的，可心念一动，又摆了摆手，示意侍人都退，在场只留几个心腹，他：“皇兄之前还与我说，要将王相闺女许于我，说她貌恭顺，我定是喜的……”

    “但我是断袖。”他看向周如晦，俏地眨了眨睛：“不过二哥放心，我不吃窝边草。”

    好男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搁先帝那会儿还是个风雅事，颇为盛行，只不过姬溯不喜，上行效后才不大放在明面上，免得惹得圣上不喜。

    然而这年的好男风，是指几个漂亮貌的少年来玩玩，家里娘娶着，书房再养两个模样俊俏的书童，真明火执仗说只男不愿成婚，要与同如正经夫妻一般过一世的几乎没有。

    便是乞丐，只要活得去也要个乞丐婆生个息延续香火呢。

    周如晦：“……圣上知晓？”

    “以前不知。”姬未湫如浮云端一般，他吃了两菜压了压酒劲，：“不过今天过后应该就会知晓了……我觉得明日我皇兄得把我好一顿骂，再两个通房给我。”

    他靠着椅，神骤然疏淡来：“就这样吧，过一日算一日，总之我不要……”

    他微微笑了笑：“给我两个漂亮俊俏的男人当通房倒是可以。”

    周如晦：“何必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