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是不能说的，说来估计得被他母后和皇兄一起打个半死，无论成不成，这顿打铁定会挨。

    毕竟有些事只能不能说。

    姬溯不知姬未湫要说什么，但听他说不敢说，想必不是什么好话，便：“那便不必说。”

    姬未湫也是笑笑不说话，两人回去上班，午歇后，小卓公公来禀报：“殿，张大人回来了。”

    “知了。”姬未湫颔首，等到姬溯手上这个折看完了，他才：“皇兄，我去一趟。”

    姬溯颔首：“仔细着些。”

    “知了。”姬未湫了清宁殿，转而去了冷——也不是故意要关到冷，主要是方便他过去，左右今日是要结果的，不会在冷逗留太久。

    冷门是青玄卫在值守，姬未湫了去，就看见了熟人——墨剑。他有些好奇：“墨剑你怎么回来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边关吗？

    墨剑行了一个礼：“国公爷费了些功夫才将人抓着了，特意命小的一路押送回京。”

    姬未湫颔首：“辛苦你们，回领了赏再走。”

    “小的代兄弟们谢过王爷！”墨剑笑得睛都快看不见了，瑞王说赏，这一份赏可不会少，他是不缺，可底的兄弟们缺呐！这差事太好，又能在王爷跟前脸，又能领着赏。

    墨剑后，是被捆着的醒波。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姬未湫，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姬未湫的目光落在了他的上，墨剑见状，将一封有些厚的信给了姬未湫，转而便先行告退，将地方让了来。

    姬未湫先是拆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叹息了一声：“醒波，你要给我引荐的那个……早已不成气候，何必呢？”

    周如晦在信中说，醒波勾结北地世家，不光走私一些违禁品，还囤积了不少兵——这事儿还不是从醒波这里发现的，而是与醒波结盟的那个世家。

    他假死脱后，醒波一直在向外传递暗号，周如晦有意放走了两个，顺藤摸瓜摸到了辽源府一个小世家，祖上曾经辉煌过，如今已经没落了，这家人在军中还有些势力，是周如晦手的两个小将。仔细一查，才知醒波与他们家勾结。

    往哪里运呢？往西边运。

    借由商队南来北往，明面上不过是走私些丝绸茶叶，实际上来回都不空趟，周如晦肃清那两个小将的时候，甚至查到了今年的边境布防图。

    醒波的枷被解了来，他地看着姬未湫：“殿……殿还活着……”

    姬未湫坐了来，那双对着姬溯总是灼灼生光的睛如今是一片平静如，他：“咱们好歹也是相了快十年，醒波，你该不会说，这些都是为了我吧？”

    不要装一副都是为了他的样，难他和姬溯在一起之前醒波的也是为了他吗？

    醒波垂了帘，忽地：“殿，醒波知，如今再说其他已无用，还请殿赐死——圣上昔年弑父杀兄，冷冷心，绝非善类，殿万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