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回来了。”姬未湫轻轻笑了笑。

    “边关近日太平了不少，皆是殿之功……”顾相在一旁絮絮叨叨，顺便拍了一姬未湫。姬未湫坐在首，抬看向姬溯，角眉梢都是笑意。

    这座皇困住了他的，也困住了他的心。

    只要姬溯还在这里，只要他们还相，那就可以继续。

    “王爷！”

    姬未湫骤然回神, 就看见顾相：“王爷以为该如何？”

    他不知啊？顾相说什么来着？他光顾欣赏他貌的哥哥去了，谁有功夫听顾相说了什么？！

    姬未湫那一脸懵的样连掩饰都懒得掩饰，顾相抬看看平静如初的圣上, 泪认清楚了一个事实——为一个得圣心的臣，这时候应该知识趣的再重复一遍。

    毕竟圣上都不以为意, 他这个当人臣的发什么难, 活腻歪了吗？！……啧，圣上都在看他了！

    顾相重复了一遍, 显得又温和又有耐心：“王爷, 关于与突厥那……王爷是如何打算的呢？”

    姬未湫瞬间看向了姬溯——他就想先整盐和茶换羊和好，让铎夏和乌尔各自好几个落，但是给多少，怎么换，还多少还得指着姬溯给他人来算。

    毕竟这东西不可能依靠一个人两个人去算结果的, 中间还得商议。

    姬溯看向了顾相：“阁安稳太久了。”

    这样的大事合该由阁提各项方针——什么事都要上位者自己, 那么养这么多臣作甚？吃空饷么？

    也就是觉得姬未湫好欺负罢了。

    顾相只觉得发麻，当即躬：“臣等懈怠, 请圣上恕罪。”

    姬溯挥退了顾相，抬起一手, 姬未湫笑嘻嘻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坐在了他的边，还未来得及说话呢, 就听姬溯：“往日不是很伶牙俐齿？”

    姬未湫：“……？”

    姬溯把玩着他的手，淡淡地说：“你是君, 阁是臣, 不必太过客气。”

    “哦。”姬未湫乖乖地应了一声：“我是看在皇兄的面上才对各位阁老客气一些罢了。”

    “人心皆有贪。”姬溯虽然神不曾改变，却隐隐透温和的意味：“一步退, 步步退，退到极致，便是外臣摄政，到极致，便是独断专行——其中有度，慢慢把量。”

    姬未湫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低眉浅笑地问他：“那对着皇兄也是这样吗？”

    他喜姬溯的手，修漂亮，骨节莹，像是一杆玉的竹，芳华敛，清洁明净。

    姬溯任他握着，：“……是。”